成都朝堂。
刘璋大惊失色,对着送信的使者道:“那张鲁真的倾汉中之兵进攻梓潼?”
“回禀主公,张鲁之弟张卫率大军已经攻入剑阁,如今正朝着郡守所在而来。”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刘璋起身抖动着衣袖道。
“巴西太守庞羲有监察汉中之责,为何此前一点消息没有传来?”黄权当堂质问道。
“主公,庞将军早就书信成都,有巴夷首领作乱,是黄权认为庞将军趁机要权,要求主公不予理会,由庞将军自行处理,如今,怎好反过来责怪庞将军?”法正立刻站出来反驳道。
刘璋看着法正道:“你的意思是巴夷首领生乱正是张鲁的手段?”
“没错!”法正肯定道。
“既是如此,那庞羲为何没在信中言明?”黄权不服气的道。
“巴夷首领作乱在前,张鲁起兵在后,庞老将军如何得知?况且先前黄权建议主公不要理会,这不定已经寒了老将军的心了。”
刘璋看着黄权法正两人斗嘴,心中还是叹息,这两人一人是蜀中世家的代表,一人则是东州士的代表,事到如今,不想着解决问题,反而在这里斗嘴。
就在这时,张松站了出来,对着刘璋道:“主公,当务之急在于退兵,至于是谁的责任可以事后再追究!”
“张松之言,正合我的心意,汝等有何托良策?”刘璋连忙道。
“主公,张鲁犯境无非为财,只要蜀中各郡严守城池,深沟高垒,张鲁部下见围攻不下,自然就会退去!”黄权道。
“主公,黄公衡此言差矣,若是张鲁攻到梓潼我们尚且不加以抵抗,难道我们要等张鲁攻到成都城下再抵抗吗?而且张鲁年年犯境,黄公衡年年都是提议深沟高垒,难道我蜀中就没有能征善战之将,难道这朝堂之上的诸位将军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法正这一番话,另一旁的武将可就炸了锅了。
“主公,我等请战!”
“我愿立下军令状,一月之内,不破张鲁,自斩首级!”
“我等皆愿立军令状。”
刘璋看着这群武将,感动归感动,可是却不能让他们远征啊,否则打不打败的了张鲁另,万一自己老巢被人端了怎么办?
“诸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时张松又给刘璋解围了,“主公,益州早与曹操取得联系,只要我们派出使者前往荆州面见曹操,告之此事,让其派遣一员上将自襄阳沿汉水逆流而上,从东面进攻汉中,不仅梓潼之危立解,还能一举消灭张鲁,如此,岂不美哉!”
法正看着自己的好搭档居然想着请曹操,心想,那张谦的担心果然是对的。只是张谦明知如此,为何还要早早的让我散布谣言呢,为何不等刘皇叔打赢了曹操再来策划这些事情?
但是张松的言论落在刘璋的耳中无疑是救命的良药。
“张松之言,实乃金玉良言,诸位谁愿为使,前往荆州,劝服曹操出兵?”
一想到上次张肃出使荆州换得了广汉太守的职位,这底下文臣纷纷请命。
只是要想求援,必须得有钱财,于是这些人就为该给曹操准备多少财物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