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先生真是这样认为的?”张谦睁大眼睛看着法正道。
“难道先生还有苦衷?”法正质疑道。
“若是孝直先生也这般认为,那我就可以放心了。”张谦深呼吸一口气。
“先生有话不妨直!”
“如此,我也不瞒着孝直先生了,实话告诉孝直先生,我此来并非为了求援。”张谦脸色端庄的道。
“哦,那是为何?”
“我此来,乃是为我主谋夺益州!”张谦环顾了一下左右,脸色不变的道。
“谋夺益州?”法正嘀咕了一句,随即开口,“刘皇叔如今屯兵江夏,连江陵都过不得,如何图谋我益州?先生可真是会痴人梦。”
法正完,却看到张谦一脸微笑,丝毫不为言语动容,沉默了一会,终于道:“先生是认真的?”
“自然,我张谦骗过曹操,骗过蔡瑁,却唯独不会骗真正的忠义之士。”
“先生慷慨激昂,就不怕我告知我主,将先生治罪吗?”法正翘着嘴道。
“我主曾,世间若无忠义之人,那他区区一人,又如何能成的了大事。今日我亦然,若是孝直先生这样的人都不可信,那我在蜀中又能信任谁呢?若如此,死了和活着又有何区别?”
听到这话,法正激动的站了起来,眼神紧紧盯着张谦,“这几日其实我都有派人关注先生,原以为先生是沽名钓誉之辈,没想到先生心怀大义,腹有良谋,是法正见微识浅,误会了先生。还请先生赎罪!”
法正完,向着张谦行了一礼。
“孝直先生深明大义,何怪之有?我本有早向孝直解释之心,可是未免贸然接触引刘璋怀疑,故而群发拜帖,今日才得以见先生!”张谦上前扶起,言语恳切的道。
原来他先去拜见王累,黄权等人,只是为了不惹人怀疑自己。
想到这,法正心中唯一的疙瘩也消失了。
“先生此言,令法正惭愧,切勿再以先生相称!”
“既然如此,先生年长于我,我便以兄礼相称如何?”
“先生贤名着于四海,如此,倒是我占了便宜才是!”法正激动的道。
“孝直兄,区区薄名而已,既然我称孝直为兄,兄长为何还以先生称我?”
“是为兄的不是,子让见笑了!”法正开怀的道,随即又问,“如今曹操协百万大军南下,皇叔危在旦夕,子让此番入蜀当真不是来求援的?”
“孝直兄以为我先前之言是在试探吗?此番入蜀,我不会为主公求得一兵一卒,一米一粟。孝直兄可高坐巴蜀,坐看曹操百万大军尽丧江夏!”
张谦的这份自信,倒是真的让法正刮目相看了。
“既然如此,不知道我现在能为皇叔做些什么呢?”
“我来见孝直兄,自然是为了仁人相会,饱尝瞻仰之情。不过孝直兄既然提起,我倒真有一公一私两事相求。”
“子让请讲!”
于是,张谦便把路途中遇到许多难民,然后他一路护送难民入川的事情了一遍,当然,山贼之事,他倒没有提及。
“唉!市井之言,害人不浅,我竟当真以为子让是游山玩水去了。枉我孝直自以为是个聪明人。”法正懊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