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默不作声。
刘备继续道:“翼德,虽你体罚打骂是因为士卒犯错或者训练不力,可是你轻则打骂,重者廷仗,未免下手太狠,此非为将之道,你要谨记啊!”
“俺记下了,哥哥若没有别的事,俺先出去了。”
张飞这么,刘备哪能安心放他离开,直接走到他身边,夺过他的马,又接过丈八蛇矛,随即把张飞拉到一台阶处。
“我知道翼德在生我气,可是翼德可理解我的苦心?”刘备拉着张飞坐在台阶之上,张飞虽脸色不善,却也没有挣扎。
刘备话声中充满了唉声叹气,言语间已有涕泪流下。
“翼德可知道,便是我不夺取那襄阳,下诸多人也疑心我刘备用心不良;若是我一旦用兵,无论事成之后是否让公子刘琦继承太守之位,好事之人,疑心之人都要指名道姓的骂我是狼心狗肺之人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哥哥让他们去就是了,只要俺与二哥军师知道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不就够了。”张飞嘟着嘴巴道。
“翼德啊,若是这样,下人就会把我和曹贼并列,那我们还谈什么剿灭曹贼,还谈什么匡扶大汉啊?”刘备感叹的道。
“哥哥的这些俺不懂,反正哥哥怎么,俺就怎么做!只要哥哥能让俺上阵杀敌,俺张飞就什么也不管。”张飞似乎是想通了,两眼望着刘备,不再那么冷漠。
“翼德知我,翼德知我啊!”刘备抓着张飞的手激动的道。
可是随即,刘备又撇过头,叹了一口气。
“哥哥何故叹气?”
“我是在想,那张先生既已辞去曹操的高官厚禄,前来投效于我,却为何不喊我一声‘主公’,莫非是对我先前误会他的事还心怀芥蒂?”
“哥哥且去问上一问不行知道了,俺看那张先生是个豁达之人,断不会有这等人心思。”张飞随口道。
刘备听了讪讪一笑,“我这……还是劳烦三弟一趟了。”
“俺就,大哥最近都忙着和诸葛军师谈什么军国大事,什么时候关心起俺张飞的心事了。原来是有求于俺来了。”张飞冷哼一声,把头微微扬起,望向一边。
“此事就拜托三弟了!”刘备抓着张飞的手轻轻拍打道。
“哥哥可要记得欠俺一顿好酒!”
“是是是,一定记得!”
张飞没有多想,回到后院拿起一个酒坛子便朝着张谦的住处而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听见诸葛亮的声音。
“张先生,我注意到,主公直言不取襄阳之时,先生并无多少失意之情,莫非先生其实也不赞同取那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