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堆乱七八糟的饮料和矿泉说递过去,他拨开所有的饮料拿了那瓶矿泉水,用纤细干枯的手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看来你不是真渴。”
“不错。”他将两手一摊靠着椅子约45度,双眼平视前方,我确信它的眼睛并没有看向我们,而是看到了更远处的地方。
他实在太平静了,就像一滩水一样静的能映出天空来。
“你刚才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徐兰听到我们的对话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才我在其他维度。”坎达不紧不慢的说。
“你的星球在哪里?你是怎么来到地球的?什么时候来到地球的?”徐兰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我明显的听到坎达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像朋友那样聊天吗?我不喜欢审讯似的谈话方式。”
徐兰尴尬又僵硬的笑了笑。
“二位坐吧。”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两人背后出现了两把椅子,我和徐兰坐下,椅子竟然很柔软,我感到很舒适于是靠在椅背上,徐兰直挺挺的坐着。
“我的星球也在银河中,就在地球的对面。三千多地球年前,当我还是个3岁年轻人时,我从那里出发之后就在也没有回去过。”他拧开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口,“这么多年,我去过宇宙的边缘,在那里逗留了很久,在虚无一物的地方看不到任何时间划过的痕迹。我一直在想宇宙到底是怎么来的,物质是怎么来的,但是很多年过去了,我一无所获。”他的语速很慢很慢,就像是在说故事。
“宇宙不是大爆炸来的吗?”徐兰问道。坎达依然看着我身后更远的地方,没有回答。
“你们属于四维空间中的生物吗?”我问道。
“不完全属于,我们生于四维但是存在于更高的维度。你们看到我只是看到我的相,并不是我的全部,包括我这个仓里的所有东西。”那滩水依然如面镜子。
坎达的身体逐渐分离,他的脚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的头长到了右肩上,右臂长在了头顶上,徐兰尖叫起来,她迅速的起身本能的躲在我的椅子后面。
坎达恢复了正常,他坐在椅子上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声尖利,黑色的牙齿闪着黑曜石般的光。
“刚才我进入了五维时空,很抱歉吓到这位女士。”他依然很平静。
徐兰看到并没有其他可怕的事情发生又回来气哄哄的坐下,我换成了葛优躺的姿势。
“我现在的相只是在四维中的投影。”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最高能进入多少维度?”我又问。
“十一维,但是维度越高对智力的要求就越高,目前的十一维空间我们只能进入却无法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