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有点麻木的明一溪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试图维持一种无事的表情才说道：“没……没事。”声音有点无力而绵软。

秋禾也不愿在这天寒地冻的院子外多说，便在前头带路，让人把灯笼提一盏在明一溪前面为他照路。

先到了大厅，秋禾对田奎说：“田叔，这位是明公子，你先为明公子安排住宿的地方，然后准备洗漱以及餐食，让明公子早点休息。”

秋禾转身对明一溪说：“明公子，今儿天也晚了。我让人为你准备好餐食，你用过后先早些歇息。”

明一溪也知道秋禾估计会去看望她的老师，便点点头说：“好的，你先忙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秋禾点点头便让人带明一溪主仆几人下去歇息。

秋老爹看秋禾将那位明公子安排好后才说：“我和你先去看看乔老。”

秋禾摇摇头说：“爹你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去看老师。再说这么晚了，估计老师精力不够，人多了反而影响他休息。”

安抚好秋老爹，秋禾这才带着凌雪去了乔老的院子。

安抚好秋老爹，秋禾这才带着凌雪去了乔老的院子。田奎跟在身边低声说道：“乔老病重，我派人想将乔小小姐送到沈婆子那儿，让她暂时照看，但乔小小姐死活不同意，就在乔老日夜守着。眼见小小年纪憔悴的不行。”

秋禾心里难受，她明白茹儿的担忧，她害怕好不容易享受到的家人的关爱会突然消失，她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爷爷就会离开自己。

秋禾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片刻后就到了乔老门外。

透过模糊的窗纸，屋内暗淡的灯光忽明忽暗，如风箱抽拉般的呼吸断断续续从屋内传出。

田奎轻轻推开门，就要迈步进去。秋禾拦住了他低声对他和凌雪说：“你们就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看老师。”

两人对望了一眼，齐齐向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门口的位子。

秋禾轻手轻脚进入房间又轻轻将门关上。屋内光线比屋外稍微亮一点，也只是亮一点。在这微弱的亮光中，秋禾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床铺前。

秋禾走进床边，看见小小的人儿趴在床边，小小的手抓住床上一双枯槁、衰老的手。

秋禾试图将那支枯槁的手从小小的手中取出来。但刚一动就见小手被惊到了似的又将手中的那支苍老 的手握紧。

嘴里还低低嘟喃着，声音太轻，秋禾听不清楚，但也不敢再去把老师那一支手强制从茹儿的手里取出来。

这会儿功夫，床上的老人迷迷糊糊睁开了浑浊的双眼，他虚着眼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沙哑低声问：“是秋……秋禾…回…回来了吗？”

“嗯……”秋禾眼睛微红看着床上那个身形瘦弱的人回道。

乔老努力将眼睛又睁了睁，试图把面前的人再次确认，看到真真切切的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儿叹了一口气：“哎………。”

秋禾看老师似乎清醒了便要为他把脉，乔老也不拒绝只是低声说道：“老了，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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