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思索着,从裂口处那些带血的石子可以推断的确是有人从那上边跌落下来,但是不知道这跌下之人到底是不是宁倾川?而且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难道不会已经呜呼哀哉?
不管是不是宁倾川?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这个人。
想到这里,她三两口将手里的干粮塞到嘴里,又喝了点空间灵水。站起身来,又弯下腰,从地上一寸一寸开始寻找,找到几颗有褐色斑点的石头,她用食指摩挲了一下又在溪水里洗了洗,褐色斑点在溪水里洗过后更加水润却没有掉色。
气馁的将石子扔在一边,看着面前涓涓溪水,心里愁急的无以复加。呼出一口气,将手擦拭干净,抻着腰就要站起身来。
转身之间发现在溪边一根布条在溪水里随波逐流,她眼光被那布条牢牢吸引住,向前迈出一步就要去抓那起伏不平的布条,脚下一个踉跄膝盖一软,半条腿跪在溪边的石子上。浑然不觉膝盖处传来的疼痛。她一手将布条抓在手中。仔细打量手中的布条,明显这是从细棉衣衫上撕下来的。
手里抓着布条,秋禾寻找的更加仔细。两只眼睛就要雷达扫射一般寸地都不放过。
果然,在她仔细的寻找中真还有些发现。沿着往一边上山的路,本是杂草丛生,但她却发现有一处明显有压撵过得痕迹,好似匍匐经过一般。
跟着一路的痕迹秋禾寻找得更加仔细。她抬头看见面前被被灌木丛掩盖过了的洞口,要不是特意去寻找还真还找不到。
她弯着腰悄悄的,尽量不发出声音向洞里走去,扒开洞口的灌木丛,从洞口斜射进来的阳光稀稀疏疏,勉强能看见洞内。
秋禾环视四周,幽暗微明的洞内里并不大,洞内大小石头不少。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头,说是石头不如说是一张大大的石床。石床上面好似躺了一个人。
秋禾心底升起惊喜,但又谨慎的没有直接跑过去。她站在洞口等了一会儿,看石床上的躺着的人并没有动,便轻脚轻手的慢慢走向石床。
秋禾走近看去,躺在石床上的人蜷曲着,背对着洞口。一身褴褛,衣衫破败,很多地方还有血迹。
蓬乱的头发盖住了整个脸庞,秋禾看着面前这个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人不敢贸然相认,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宁倾川........宁倾川......宁.....”
石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睛,秋禾又向前走了一步,颤抖的手将掩盖在他脸上的扒开。
乱糟糟的蓬发下紧闭着的双眼,眼睑之间浓密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污脏的脸上横七竖八依稀还带着血迹的伤口。
秋禾心里揪得难受,眼眶里的泪水包都包不住的滚了出来。她忍着内心撕扯仔细的查看了起来。胳膊更是严重,不但血肉模糊,关节处好似已经断裂,呈一个怪异的姿势向外撇着。
秋禾的眼睛随之往下看,裸露在外的肌肤不是伤口有的还有深深的划痕,有的地方已经化脓。
他的腿部明显有溃烂的迹象。破败的裤脚已经被撕拉成了布条,小腿处一条伤口深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