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言让苏召将棋盘摆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秋禾完美一个转身像极英勇的壮士。
下棋的首先要如行兵布阵一般,步步为营,疏密得中,远近相援。先后相符。得一子可胜券在握,失一子亦满盘皆输。
秋禾手里拿着黑子左思右想就是不落入盘中。手指甲盖快啃秃噜皮了。也是苏沐言耐心够好,也不催也不恼。
“姑娘,你快落子呀!”实在看不下去了,凌雪不得不在旁边催促。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催,别催!”继续啃着手指的秋禾埋头苦思。
磕磕碰碰好不容易下了半个时辰,但棋盘上简直是惨不忍睹。就连不太懂棋的凌雪也看得连连摇头:“姑娘,你可真是,咋做生意的精明劲没有在棋上体现丁点儿呢?”
秋禾抬头看了凌雪一眼:“人生为棋,我为卒,落子虽慢却无悔,棋品还是有的,嘿嘿。”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觉得无聊至极,苏沐言倒觉得生活偶尔慢下来也是好的。日常为了蝇头小利蝇营狗苟,难得有此机会让时光慢下来,只觉得岁月静好。
时间且行且消磨,一下半晌的时间,秋禾的棋艺不知道长没长不知道,但是她的指甲都变成光秃秃的倒是真的。
“姑娘您看,那有猴子!”突然凌雪惊呼起来。
秋禾立马扔下棋子站了起来,此刻船已经行驶到峡山峻岭之间,湍急的河流拍打着岸边的陡峭崖壁,那悬崖之上的丛林里跃蹿着几只脱跳的猴子。
远远的还听见叽叽猴子的声音,跳脱着在林子里从这棵树荡到那个树。
“真厉害啊!凌雪感叹道,可是怎么就那么厉害呢?要是抓不住那不是会掉下去?”
秋禾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那是猴子的本能,就是它赖以生存的技能。就好比你走路一样,你会无缘无故的走路摔跤吗?”
凌雪摇摇头:“不会,不过也不一定。”
秋禾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继续说下去。她回转身对苏沐言说:“我也乏了,脖子都酸得不行,今儿就歇歇吧!”
苏沐言将手中的白子扔在棋篓里,拍拍手说:“行吧,今儿就到这儿。等你歇好了,我找你商量个事儿。”
秋禾好奇的回身问:“什么事?”
苏沐言边走边摆手:“不着急,稍后再说。”
“切,爱说不说。”秋禾麻溜的回了房间,将鞋子利索的脱下,往榻上一躺,舒服!
船行了几日,平常不是在甲板上活动一下,就是看看书,偶尔与苏沐言下上那么两局,不过毫无悬念的败北。
至于苏沐言那天说的有事商量,却一直没说,秋禾也没有追问,她想的是如果重要他一定会说,如果没有说一定有没有说的理由,自己也没必要主动去问,上赶的不是买卖。
这一日船只驶出峡谷地界,视野之内都是一片宽阔丘陵地。风景变了,河道也宽了,眼界也广泛了,秋禾依靠在窗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阳光折射在江面上闪着灼灼的光耀,就像铺满了卟啉卟啉的宝石一般。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秋姑娘,歇息了吗?”
听闻是苏沐言的声音,秋禾示意去开门,初兰放下手中的绣棚子正要起身,凌雪先一步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