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一到,外面鞭炮声响,苏沐言领着人迎面走来,脸上带着三分谦笑,三分精明,三分儒雅,还有三分客气将客人一一引到怡心居。
此刻的怡心居门前人群攒动,既然是与苏沐言合伙的,今日秋禾就不打算做着出风头之人了。
一番开业致辞由苏沐言说之后,两人合力将牌匾上的红绸给扯下,“怡心居”三个金色大字如龙蛇竞走、遒劲有力镌刻在黑墨的牌匾上。
既然是两人合伙,秋禾就不愿意做出风头之事,便把主场让给了常年游走在商业领域的风流人物苏沐言,自己还是在产品区域更得心应手。
比在县城的开业热闹十倍,一是本来郡城的人就多,发了那么多的传单,多少还是有效果的,。再加上苏沐言的关系在这儿,所以今天来的人挤挤挨挨接肘而至。
但是之前随苏沐言去拜访的那几家女眷倒没有来,只是派人送了贺礼过来说是等几日后来客少些了再上门。
秋禾本就是不在意开业这天她们是否会来,只要能成为长期的客人,什么时候来都没问题。
这边问价那边问产品,总之就是忙的脚不沾地,以至于到了下晌,脚真的无法沾地了,一沾地就火辣辣的疼,实在无法,秋禾只能与柜台里面的负责收银的初兰换了一下。
按说堂堂一个老板不至于忙活如此,可是眼见着自己的店员忙得不可开交,还不得帮忙应付一二,这应付着应付着就没有停歇下来。
下午闭店盘点的时候,脸都笑的僵硬了,秋禾胡乱在脸上揉了揉,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
倒是苏沐言一脸兴奋的对她说:“没想到,没想到哇!”
秋禾斜睨了一眼,一个字都不想说。犹如宁倾川附体的苏沐言没有了往日的稳重,嘴巴喋喋不休道:“不是我看不上这女子所用的面脂、膏脂,只是如今这境况大大出乎我意料。想我千两,万两的生意都不在话下,独独今儿倒叫我起了兴致。”
秋禾缓了缓接过初兰递过来的账本看了起来,心里一喜,真正是区区县城不能比的,啧啧啧,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咋就那么喜人呢?
秋禾抿着嘴笑得一脸惬意,她抬眼看了看对面的谦谦公子苏沐言说:“是不是当初觉得和我做这脂粉生意太过狭小了?比不得丝绸、粮食。但是你忘记了女人的消费狂热有时候能让你不敢相信!”
苏沐言点点头:“的确,其他生意怎么说都是理性消费,但唯独今天所看到的这种妇人们买东西简直就是啧…不要钱似的抢起来了。”
秋禾笑着说:“试问有哪位女子不想花容月貌,不想风姿绰约?咱们的产品有现场试用,让她们真真切切体会到效果。
如此好的东西又遇见开业做活动,对于她们来说不是不要钱是什么?再说了世上唯有女人和孩童的银子是最好赚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一番洋洋自得又犀利的话语噼里啪啦,苏沐言也不生气他倒是说出了一个好的建议:“我觉得你做面脂的原材料从你家那边拉过来颇费时间,你看不如在郡城周边买上些地种植各种不同季节的花草以供的生产各自不同系列的产品可好?”
这个……这个问题,秋禾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吧,刚来这郡城,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所以鲜花这个问从长远来讲的确是越近越能保持花朵的新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