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婶,要是你这病好了,你最想做什么呢?”秋禾转移她的话题,将她的注意力从针灸上吸引过来。
“我…我还没想过,这都病了好久了,什么都没有能力做,想又怎样?”
“那你现在想想呗,要是病好了,你最想做什么?”秋禾锲而不舍的问。
李婶抬头望着床前的李岩说:“我病了这些年,苦了她爹,若是我这病好了,也不想他再这般辛苦了,要是能置几分薄田的话。他侍弄田地,我带大丫,在家洗浆补连。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也挺好。”
秋禾一边和她叨叨嘘嘘的说着话,一边轻手施针。不知道是心里的梦想太好?还是秋禾施针后的结果,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她静静的已经睡着了。
等了三刻钟后,秋禾将银针取出来,用被子盖在她身上。便和李岩走到院内对他说:“李叔,这样的施针大概需要半月余。今儿是第一天日,你一会先把配好的药三碗水熬至一碗药。待李婶醒了就让她喝下去。一日三次。待晚些我再来给她按摩。”
李岩躬着背忙不迭的说:“好…好,我记下了。禾儿,你的这份情我和你婶儿记下了,以后…以后我们一定报答。”
秋禾嗔怪的说:“李叔,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以前是我不会,见李婶的苦痛,我也是无能为力。现在既然学会了万没有见病痛不医的道理?你放心,但凡我会的我一定尽我所学医治李婶。”
老实如斯的李岩嘴巴笨拙的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只连连对乔老和秋禾行礼,嘴里说着:“谢谢…谢谢!”
乔老扶起他来说:“你无须谢,我辈祖师爷曾说过;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冤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既然禾儿选择了学医,她就须得秉承这个传承。”
李岩抬起头来,双眼隐忍着一丝水意,借用宽大的袖口将眼角的泪痕拭去。秋禾回屋收好自己的银针,将高度酒交给李岩让收好,明天还需用。交待好注意事项就和乔老离开了李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秋禾抬起头来看着几步之遥的老师说:“老师,我今天第一次施针,你看还需要注意什么?”
乔老都没眼看那得瑟的小眼神。嘴巴说得倒是谦虚,小脸出卖了傲娇的神情。他摸摸下巴下的胡子说:“勉强吧!穴位还是不太熟悉,你没觉得你下针的时候犹豫得时间太长吗?”
秋禾咋舌想,这老先生眼神贼好了点吧?自己施针,他坐得那么远,居然能看见自己下针时候的犹豫。收起傲娇的小得瑟,不觉得一股冷汗从脊背直往上窜。好吧,还得多看多练。苦命的人儿哟,心里又有点苦悲。
回到家里,秋禾休息了一会又去花圃那边看了看,没想到李岩已经将花苗全部栽种了下去。刚栽下的花苗还有点焉焉的。
秋禾看现在的日头已经不太热了,她便将空间里的水滴在大水缸里,然后舀出来均匀的洒在花苗上,待花苗都洒了一遍,秋禾身上也已经有了薄薄一层汗,黏糊糊的浑身不自在,就想着回去洗洗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