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烟立刻道。
在师傅面前,她就是一个真无邪的乖巧少女。
“从刘应熊儿子被抓进去,到现在都快十日了,依照锦衣卫的手段,刘应熊儿子绝对扛不住这么久,该吐的早就吐了,刘应熊被唐宁抓起来了么?”
“没有,这位刘郡守每日都要过来伺候岳伯父吃喝呢,顺便打探下他儿子的消息。”
“嗯?他为什么没有被唐宁抓进去?”
“根据岳伯父的法,他和唐宁达成条件,只要帮唐宁筹集到能加快修完河堤的银子,唐宁就会放了刘应熊儿子。”
“可你刚才也了,要是从这儿开始,唐宁就在跟岳寒松演戏了怎么办?答应这个条件,本身就是唐宁算计中的一环呢?”
黑衫女子在此刻望着徒弟道。
“那唐宁在算计什么?”
柳若烟一脸真问道。
“我怎么知道,但是长个脑子就能想明白,唐宁若是真的生刘应熊儿子的气,从他开刀,刘应熊此刻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这个刘应熊现在还能过来伺候岳寒松吃喝就很有问题。”
黑衫女子笃定开口。
“师傅,我昨日刚来就觉得这个刘应熊有问题,他做的好多事儿都是清官才能做的,我问过方先生,方先生刘应熊和他儿子做过的事,让全家死八回都够了,之所以做些好事,就是想保持一点官声坐稳位子,我才没有多想。”
柳若烟抓住师傅的袖子着,大有几分‘英雄所见略同’的意味。
“这个刘应熊和唐宁见过面么?”
“见过,他儿子被抓,最急的是他,自然是最早就见过唐宁的,不过岳伯父,刘应熊和唐宁谈的很不愉快,两次都被赶出来了。”
“这个岳寒松,真是蠢到家了,别人什么他都信。”
黑衫女子一攥拳头,带着几分怒气道:“他既然和唐宁都达成了协议,那不滚回黄武城首府去,还留在樊阳城做什么?”
“唐宁毕竟是钦差,他留在这里觐见钦差,顺便给唐宁筹修河用的银子,是筹集,实际是等几日直接从刘应熊的账上划,而且唐宁还教他玩牌,今日上午去苏府,连我也学会了。”
柳若烟声道,生怕再惹师傅生气。
“我明白了,唐宁分明是想把岳寒松拖在桂平郡,他就是在拖延时间!”
黑衫女子猛然站起身来。
“师傅,唐宁把岳伯父拖在桂平郡做什么,又在拖延什么时间?”
柳若烟越听越迷糊。
让她去应付一个男子不难,这种官场上的各种阴谋诡计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是太复杂了。
“当然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岳寒松和方见山不在州府黄武城,黄武城内就可以动手脚,唐宁的锦衣卫又不是吃干饭的。”
黑衫女子深邃的眸子里,隐隐闪烁着些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