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唐侯爷嘛,外面传言有他多不简单,可老夫实际见了后,发现他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子罢了,此次下江南是为了修堤之事,因为送苏家家主苏璋的女儿苏紫萱回来,才绕路来了楚州,结果应熊家那子跟他抢渡船,还对那苏紫萱出言不逊,撞到了枪口上,这才被他抓了起来。”
此刻的岳寒松酒足饭饱,这位侄女儿虽然不能碰,却是异常的养眼,不禁笑眯眯回答,完又补充道:
“另外,这位唐侯爷在玩乐上也是把好手,而且他造出了一种名为纸牌的东西,玩法可是相当的有意思,老夫已经学会,和他与苏家家主苏璋来过几把了,柳侄女和见山你们若是想玩,老夫抽空也可以教教你们。”
“纸牌?难道岳伯父就是通过这纸牌服唐宁放了刘郡守的儿子?”
柳若烟目露惊奇之色再度发问。
方见山闻言心神一动,再度看向身旁的柳若烟。
这位初出茅庐的若烟姑娘,或许真如老侯爷所,是个真正的才。
若是让他来问,或许又会问出‘大人是如何服了唐宁’这类话语,虽然他本意没有瞧不上自家这位刺史的意思,但是在自家这位刺史听来,或许就和方才一样惹他不喜。
而这位若烟姑娘旁敲侧击的发问,就让自家刺史主动起了此事,丝毫不会惹人厌烦,还达成了目的。
“那倒不是,他在应熊之子面前暴露了身份,担心会受到陛下责罚,想要将此事闹大,以此来掩盖他来楚州的过失,于是老夫就向他提议,帮他多筹集钱粮和民夫,让他能更早修完河堤,用这样的方法讨得陛下欢心,不介意他饶路楚州之事。”
岳寒松望着二人沾沾自喜起。
“他同意了?”
方见山当即追问。
“当然同意了,他若是不同意,老夫敢和你们打包票么,等过几,我将乡绅富商募捐而来的银子给他送去,他自然就会把应熊儿子放回来的。”
岳寒松望向方见山的脸上又多了分不满。
今日自家这位心腹真是好不识趣儿,总问出这样无脑的问题来,难道老夫在他眼里,离了他真就这么不堪。
方见山此刻却没有注意自家这位刺史大人,扭头就和柳若烟对视在一起,两人都从彼此眸子里看到了丝丝疑问。
岳刺史的法,乍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个唐宁,真的是怕陛下责罚么?这件事真的就如此轻易解决了吗?
“岳伯父,您真的让楚州乡绅富商为修建河堤募捐银子了?”
柳若烟虽然觉得事情并不像这位沉迷女色的岳伯父的这么简单,但是要是疑问他方才过的话,难免就是怀疑他的能力,会引起他的不满。
所以她只能从这位岳伯父话语中没介绍清楚的事实出发,打探一点儿更深的情况。
“自然没有,让那群人捐银子跟要了他们命一样,哪有这么容易,这些钱都是从应熊的分红里出的。”
岳寒松一指旁边的刘应熊道。
眼看柳若烟和方见山一同向自己望了过来,刘应熊也只能面带愧色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
柳若烟只是简单应和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而岳寒松看着沉默起来的两人,还以为二人是觉得白跑一趟有些失落,安慰道:“柳侄女儿,见山,你们这是怎么了?若是车马劳顿有些累了,不如老夫安排房间,你们先休息休息如何?”
“多谢岳伯父好意,若烟从江州赶来时,爷爷曾交代于我,这唐宁是才人物,让我好生应对,现在来了这楚州,却从岳叔父嘴中听到这位唐侯爷如此不堪,难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