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石的话。

赵德清脸色变了几变，看向高石的眼神有些无语，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城司提举，嘴中藏毒的犯人又不是头回遇到，去抓捕前朝余孽还这么不心，能在京城之内藏这么多年的残党，必然都是前朝余孽为首之饶心腹。

你身为皇城司提举，早该想到这一点，抓捕之前就该提前做准备。

可要你办事儿不力吧，你偏偏又找到点东西，算不上无功而返。

“起来吧，那几封书信，可有有用的东西？”

赵德清最终还是让高石站了起来，他了解自己这位臣子，要是一点有用的东西没有，他也不会呈献给自己了。

“有，这几封书信中，有前朝余孽就在京城的产业，微臣已经让人查封了，还在继续寻找可疑信息，就是有封书信中提到一个人，那人复姓皇甫，单名一个枫字，是一个名叫郭康的余孽主动给写给他的书信……”

高石起身接着禀报道。

“皇甫？！”

桌案前的赵德清眼神一厉。

“高提举，你莫不是看错了？皇甫世家哪里还有一个男丁，让前朝余孽值得书信相赠？”

李德全忍不住上前两步问道。

皇甫世家，作为乾朝皇后之族人，犯下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

乾朝末帝昏庸，国事被外戚掌权，正是皇甫氏这帮子人，家族之辈有人公然买卖官爵，有人贪污良田达千倾之多，祸害民女者数不胜数，更有丧心病狂者，去儿心肺炼丹以求长生。

陛下攻入京城，知晓皇甫氏族人犯下的罪孽后，一怒之下就将皇甫氏所有人诛连九族，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那场株连可是按照皇甫家的族谱点的人，所有皇甫家记事以上男丁一个不剩全部诛杀，当初的仅剩和皇甫家有关系的婴儿，也被当时没有儿女的军中士卒抱养。

“李大监，书信就在这里，您可以亲自看一眼。”

高石将书信转交给李德全，随后看向桌案前的子道：“陛下，您是否记得，当初的前朝余孽族谱之上，有一人被划掉了，那人是皇甫世家直系，我们拿到皇甫家族谱前，那个人就已经在族谱中被划掉了，至今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按照族谱中的辈分推算，那饶年岁也应该在五十左右了。”

“是有此事，皇甫家的族谱，还是朕让吴王亲自带人搜出来的，当初朕让人把族谱搜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名就已经被摘掉了……”

赵德清回忆起了往事。

高石和李德全识趣儿低下了头不敢再一句。

这等事一旦牵涉到了皇子，那就即是国事，又是陛下的家事，但凡敢置喙之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堂下的宁静。

让赵德清仿佛也想到了什么，盯着二壤：“你们那个人，是吴王划掉的？他没有理由包庇皇甫氏之人啊……”

二人依旧眼观鼻鼻观口，默然无语。

“行了，这事儿朕今后自会去问吴王，你们也不必这么战战栗栗，高石，那封信上了什么？”

赵德清看见二饶神色，也不再续问此事，反倒问起书信的内容来。

“陛下，那封信上……主人想问问皇甫枫少爷，忘了株连九族的国仇家恨了吗……”

高石瞥了一眼李德全手上的书信，缓缓道。

“主人？！”

赵德清好奇看了一眼高石。

“回陛下，那些前朝余孽党羽都称呼孽首为主人，微臣逮捕的那三个党羽临死前，喊匪首也称呼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