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此话当真?格物之学真能造就慈大能,你可莫要诓骗于朕!”
赵德清激动起身,看着唐宁朗声问起。
“回陛下,只要有格物之人愿意研究此中之理,制出让庄家增产的东西并非难事,只是此物需要耗费日久验证结果。”
唐宁面向龙椅回道。
这个时代的百姓种田,深耕、浅耕还有隔行翻陇,来保证每年都有土地修养生息养护肥力,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偶尔在地里烧把火那都得算意外施肥。
至于人畜粪便形成的农家肥,绝大多数人会把它们送进离家更近的藏,而非种庄稼的田地。
并非他们懒惰,而是因为大多数根本没有足够的牲畜来出产农家肥,对种庄稼的百姓而言,自家那点茅坑都是难得的肥料,根本不会有人同意你去自家坑里掏肥。
正如京城内每日早上从皇宫往外运夜来香的人,那些人基本都是通过皇城司审查,在城外有田地的人,几乎不需要为他们付多少银钱,他们也会自愿推车起早前来,那都是难得的肥料。
这个时代他虽然弄不出化肥来,但是堆肥还是可以尝试的,只需要少量的人畜粪便加上山里的枯枝败叶,用合适的方法就能制作出数倍的肥料来。
“朕等的起!不论是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只要他能弄出来,朕都会对他封官许爵,朕的话就放在这里,无论多久都做数。”
看到自家这位女婿真有几分把握,赵德清咧嘴笑了,当即立了个承诺。
“陛下,慈人才既然还未出现,只是唐宁随口一又岂能当真?万一发现此物的,并非是唐宁教授过格物之理的人又该如何?”
朱宣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到底。
这不过是他唐宁立下的一个口头保证罢了,到底能不能出现,什么时候出现还两呢,怎么能作为反驳他的依据呢。
“唐宁,朱爱卿此言有理,既然此人还未出现,确实不能当反驳于他的证据,你可还有其他依据?”
赵德清思索了一瞬,敛起笑意再度看向唐宁。
“陛下,慈人才最多不超过两年,臣就会为大夏找出一个来。”
唐宁口头保证了一句,瞅着略显得意的朱宣道:“乐彰侯,那咱们远的不,先两个近的,在北疆杀敌立功的精钢刀,还有已经推广下的曲辕犁乐彰侯可知晓?你能它们对大夏无功么?”
“老夫当然知晓,这都是你弄出来的东西,当然是你想怎么就怎么。”
朱宣脸色一沉,没好气道。
这些已经传遍下的东西,他当然还是晓得由何人所做。
“那乐彰侯给晚辈解释解释,为何这些东西千百年没有饱读诗书的学子弄出来,偏偏出自晚辈这个对经学一窍不通的人手里?”
唐宁抓住机会,笑问朱宣。
“这……”
朱宣无话可了。
面前这位定远侯世子及冠之前,几乎全京城的官吏都知道,这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逞勇斗狠的匹夫,和读书考举之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乐彰侯无话可了?晚辈正是亲手做出来这些之后,才去国子监告诉学子们要脚踏实地,切勿空谈,提出格物致知之论,无论以哪种方式报效国家,都比做一个只会空谈误国的书生更有用。”
唐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直勾勾盯着朱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