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
朝臣们也当即明白,犯错的虽然有这么多人,但是陛下显然是想拿这两位一等侯来杀一儆百。
众饶目光不由又回到了大殿中央。
文圣公乐彰侯朱宣、征东侯阮长雄面颊闪过一阵尴尬之色后,最终阮长雄咬咬牙先开了口。
“陛下,臣已知罪,还请陛下宽限几月,臣一定凑足银子,补上在户部欠下的银两,另外臣再请罚俸一……两年捐给户部以做惩罚。”
阮长雄跪在地上,扬起脑袋望着龙椅上的子赵德清道。
赵德清不置可否,神色如常看向朱宣:“朱爱卿,你呢?”
“回陛下,罪臣也会限期补上所欠银两,另外,罪臣自知罪责难恕,愿辞官以谢罪。”
朱宣恭敬而道。
既然此事陛下选择在朝堂上解决,原本打算的私了已彻底落空,那他也只能想法设法补上所欠银两。
而辞官,则是给陛下和群臣听的,只是表明认罪态度而已,他相信有自己这句话,群臣也会向陛下请求让他留下来。
“文圣公,不可啊,您万万不可辞官啊。”
“陛下,文圣公乃下学子恩师,不能让他辞官啊。”
群臣听到他这辞官之话,果然有人站了出来。
朱宣眼见一切都如他所料,顿时装模作样看向群臣道:“诸位,诸位同僚,大家且听老朽一言,老朽一时糊涂,筑下大错,已然无法挽回,老朽本就愧领文圣之名,自当辞官以谢下,诸位同僚的好意,老朽心领,万望诸位勿要再劝,勿要使陛下为难。”
听到他这一番言语,方才那些出列的臣子有人埋首思索,更多的人则看向了龙椅上的大夏子赵德清。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位陛下发话挽留,才能让这位下文人共师留下来了。
“朱爱卿,你当真因为认识到此事之错,愿辞官以谢罪?”
赵德清平静看着行礼的朱宣问道。
“回陛下,正是,老朽愧对陛下厚爱,万望陛下应允。”
朱宣再度行礼而道。
“阮爱卿,你看到没有,朱爱卿这才叫认罪,十万两白银,再加上伙同奸商卖给户部陈粮当做新粮以次充好,仅仅是补上亏空,再自罚两年俸禄,那也叫认罪?”
赵德清没有回应朱宣,反而扭头一一列举征东侯阮长雄的罪状数落起来。
这一幕。
看的群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陛下真要允许文圣公辞官?
“陛下,臣也是一时糊涂啊,万望陛下看在微臣往日有功的份上,饶过臣这一次吧,臣再也不敢了。”
阮长雄跪在地上以首叩地。
他终于意识到,陛下此次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是真的要严惩与他动真格的了。
“现在知道错了,去户部借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意识到自己在犯错?”
赵德清怒然起身,扫了一眼群臣,又看向阮长雄:“朕当初立国怎么跟你们的,凡贪污舞弊者,朕一定重罚不饶。”
“陛下,臣知罪,臣知罪了,还请陛下饶过臣这一次吧陛下。”
阮长雄听的冷汗直冒,砰砰磕起头来。
“朕此次饶了你,往后再有人和你一样,朕是不是也得饶了他啊,人人都饶一遍,朕的户部还有银子可用吗?”
赵德清愤怒异常盯着阮长雄狠狠道:“来人,将阮长雄降爵两级,把他给朕打入牢,听候发落,让其家眷三月之内凑齐十万两白银归还户部,向朕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