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联袂而至的二人,郑光升只是瞥了一眼,叹息道:“唐侯爷纵英才,为何会与高石慈鹰犬之辈同流合污,真是让人惋惜啊。”
“呵呵,郑尚书,郑大人,你方才激怒陛下不成,唐指挥使就你这法子太低级了,现在你又想来激怒我吗?我本来就是陛下的鹰犬爪牙,就算你这么了,我也不会生气,更不会杀了你。”
高石不等唐宁话,便望着郑光升笑呵呵开口:“不过我想问问郑大人,我算陛下的鹰犬,你又算是什么?”
“我等乃陛下之臣,敢于在陛下犯错之时直言进谏的臣子,而非一意听从陛下旨意无论对错的鹰犬。”
郑光升望着高石,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
“哦,原来郑大人是这般区分鹰犬与臣子的,好一个敢于在陛下犯错之时直言进谏,郑大人要不要看看您这个陛下之臣究竟做了什么。”
高石走到郑光升面前盯着他开口:“身为户部尚书私贩盐引,在陛下面前包庇同党,也配称的上是直言进谏?”
“老夫……老夫自有苦衷,还用不着对你这鹰犬来解释。”
郑光升偏过头去,不再争辩。
“别急郑大人,我还没完呢,您对陛下不忠也就算了,在陛下询问是否有他人时,却不否认暴露同伴,是为不义;指使府上下人替自己办有违朝廷法制之事,是为不仁;高堂尚在自己却犯法入狱,是为不孝,不忠不义,不仁不孝,郑大人您可是占全了,请问郑大人,您有什么脸来责备高某呢?”
高石在郑光升面前,踱着步子一词一句着。
听的唐宁不禁都对这位高提举刮目相看。
“你!你……”
郑光升听罢死死瞪着高石,吹胡子瞪眼。
“怎么了郑大人,难道高某的不对吗?”
“老夫不是不忠不义,没有不仁不孝!”
眼见二人争锋相对,郑光升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唐宁赶忙出言相劝:“好了好了,高提举,郑大人,大家都是为陛下办差的臣子,你们又何苦这样故意激怒彼此呢。”
“高某实话实罢了,何来故意激怒之。”
“你!”
两人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
“高提举,唐某以为你此刻的心境恐怕问不了郑大人什么话,你先出去一趟冷静冷静再回来。”
唐宁板起脸,沉下声来道。
“哼!”
高石冷哼一声,出门而去。
唐宁这才关上房门,走到郑光升面前劝慰道:“郑大人消消气。”
“哼!老夫怎会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郑光升这才安静下来,看着唐宁:“唐侯爷你要审便审,老夫是一个字都不会的。”
“郑大人,不急,子有一个问题想困扰了许久,‘地君亲师’这五个字,到底该如何解读?”
唐宁转过身去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