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脑子真就不转弯儿,老子要是有证据知道是谁,还用得着拐弯抹角提醒老唐和贤侄?”
周通也怒了。
两人四目相对。
“你俩都别生气,老张,老周的不错,你替陛下看好北疆就行,千万别掺和到朝堂来,有老周的这声提醒,咱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唐炳春赶紧安抚起二人,随后看向唐宁道:“憨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爹,张叔你也放心,周叔话的这个份上,侄还是能听明白的。”
唐宁立刻开口道。
就老爹和自己这地位,普通官吏怕是和他们为敌的胆子都没有,再加上周叔那句‘大夏开国二十年,不是所有人都一成不变’,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对自己和老爹不满的人,大概也在二十四位一等侯之列,周叔这分明是提醒他,让他自己动用手上的条件去查。
“听到了吧,老唐和贤侄都明白了,倒是你空活这么大岁数,还这么脾气火爆,放在朝堂上,都不知道被参多少本了。”
周通无语瞪着张之东,恨铁不成钢道。
“行了行了,算你们的对,陛下让我去守北疆还真没错,我这就走行了吧。”
张之东将手上的千里镜装进盒子里,起身就走:“我和乌乞思力明日就走,悄悄回到北疆,你们都不用来送我。”
“既然这老东西走了,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老唐,贤侄,我也跟他一起。”
周通也随之起身告辞。
“好,我送送你们。”
唐炳春带着唐宁把两位老友送至门外。
父子二人回到屋内,面色这才凝重了起来。
“爹,我现在做的事儿,好像也没影响到别人利益吧,怎么会有人找我们麻烦?”
唐宁此刻是真不懂了。
自己和老爹不在朝堂为官,不可能影响到某饶仕途,那有人对他们不满的地方,就应该是财了。
可迄今为止,自己所做的东西,几乎都是在大夏绝无仅有的东西,也没有挡到某人财路啊,有人针对他们父子干嘛。
“儿啊,有些事不是你以为就行的,老周既然开了口,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咱们这二十四位老兄弟,公孙康死了,还剩下二十三个,京城还有十八个,除了和咱们几个关系不错的,至少还有十个咱们往来甚少,知道这些年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唐炳春也不理解。
但既然有人敢对他们父子不利,他也不会坐以待毙有丝毫留情就对了。
“你这一我想起来了,爹,沐阳侯柳云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宁忽然想起了柳云飞这个名字,这还是香楼的黛姨告诉他的。
还有那日香楼中那个叫谭毅的家伙,自己还想查查他身上巨额银票从何而来呢,现在正好打听下沐阳侯是谁。
“柳云飞?儿啊,你不会和他的人有了冲突吧?”
唐炳春大感意外道,看着儿子点头不禁感慨:“儿啊,你怎么惹的都是硬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