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提醒让谭毅和黛姨都是微微一怔。
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谭毅身旁站着的中年文士。
“福叔……”
谭毅忙看向中年文士,他还想问问这位深得母亲信任的管家为何拦下他呢。
“少爷稍安勿躁。”
中年文士劝了徐毅一句,脸上多了些和善之色看向黛姨:“主事的,不知你可否能将那位贵客的姓名告知我等?”
“这位爷,妾身也不知那位贵客姓名,这个妾身需要派人询问那位才知晓。”
黛姨打起了马虎眼。
长公主和那位唐侯爷今日都是乔装打扮过来的,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她有几个胆子,敢把他们身份告诉别人。
“好吧,还请主事的派人代为告知那位贵客一声,就我家少爷请他一叙。”
中年男子也不强求,接着和蔼道。
“这个妾身可以代为告知,两位若无其他事的话,妾身先出去了。”
“有劳了。”
“两位贵宾客气了。”
黛姨扭头出门。
如果只是给长公主和唐侯爷带个话的话,那还是可以的。
看着黛姨出门后,谭毅便迫不及待问起中年男子:“福叔,你为何突然对这老鸨如此客气?”
“少爷,你想过没有,你方才暗示的那么明显,这位香楼主事却依然拒绝了您,这明什么?”
“明她根本没猜出来我娘舅是谁吧。”
“少爷,这里是教坊司的香楼,下最大的青楼,背后靠着的是朝廷礼部那棵大树,被礼部那些高官们推出来教坊司主事,难道会不知道交州有几个姓柳的位高权重之人?这事儿值得怀疑。”
中年男子反问了自家少爷一句,又语重心长道:“少爷你来京城之时,侯爷可曾告诫于你,京城有哪些不能得罪的人。”
“舅舅跟我了,皇子和一等侯爷的儿子们是不能的得罪的,尤其是定远侯世子唐憨子,碰上他是有多远避多远,一旦惹上他,轻则担上官司,重则家破人亡。”
谭毅心有余悸复述了一遍,才迟疑望着中年男子道:“福叔,这里是京城,子脚下,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还有皇子和一等侯爷世子们,尤其是那唐憨子还是驸马,总不至于来教坊司买花魁吧?”
“我也觉得如此,所以才让那主事的去替你通传一声,万一那饶身份和你差不多,不定你们还能交个朋友,少爷,我观那位弹琵琶的莺儿姑娘也不错,实在不行,你就把那位莜若姑娘让给他,咱们赎下这一个也一样的。”
中年男子苦口婆心道。
“等见了面再吧。”
谭毅没有直接答应,回到了座位上。
他想要的是唱曲儿的那个百灵鸟,又不是玩乐器的,这人都没见就让他把心心念念的美人儿送出去,这让他如何舍得。
所以,他要再观望一下,至少等看了来人再。
不多时。
房门声连同黛姨的声音同时响起。
“谭少爷,那位贵客过来了,想和您莜若姑娘之事。”
“进来吧。”
听到门外传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