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往定远侯府的马车上。
赵婉心看着面色苍白、伤口处不断沁出鲜血还闭上了眼睛的师太,担忧看着一旁的唐宁声道:“夫君,要不我们替师太拔下箭矢包扎一下吧,这么一直流着血……”
“现在拔下箭血只会流的更快,我们没有干净的纱布,也没有药,再,我们也不会包扎这个啊。”
唐宁无奈罢,拉开车帘催促起驾车的车夫:“再快点。”
“五公主,老身没事,再坚持几个时辰不成问题。”
年长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安慰完赵婉心,又看向了唐宁:“子,你不会是假意答应五公主,想利用老身引出师妹和如霜吧?”
“师太,您想哪去了,你问问婉心,我答应过她的有食言的时候么?”
唐宁哭笑不得,大感委屈指着赵婉心问道。
“师太,没有,夫君一向话算数,从来不在我们面前食言的。”
赵婉心冲年长女子摆摆手,满心欢喜了起来。
“可老身方才可是要杀你,若不是五公主在马车内拦在你身前,老身可是真会动手的,你现在大概就是一具尸体了。”
年长女子望着唐宁,声音低沉。
她现在着实拿不准这个子是什么心思,刚刚和自己打死打过,下一刻就干脆利落地答应夫人把自己放了。
这态度,大度宛如不是一个他这个年纪的人。
“您也了是方才,我这不是还好坐在这么,要杀我的人啊也不止您一个,上个策划杀我的主谋都被我放了,他把我逼的,可比您这狠多了,我在洛河里泡了一一夜,全靠命大才活下来,现在他估计马上就要当官了。”
唐宁捶着双腿,带着些许随意着。
那次因为他的大意,付出的沉重代价让他怎么不愿意去回忆这件事,但这件事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时刻在提醒着他不要轻担
这也是他现在有点风吹草动,就暗中布下人手跟随保护的原因。
“所以你那次侥幸活下来后就学了一身本事,就是为了避免那样的事再发生?”
年长女子话语中多了些许玩笑之意。
她还是第一见这个年纪的人把生死大事的如此轻松,而且眼神中也看不到一丝恨意。
但他的眼睛告诉自己,他没有谎,是真的经历过这样一次刺杀。
“可不是么,经历那件事后,我先弄出了连弩这玩意儿给亲随装备上,后来又意外拜了一个好师父,认真学了半年的武,就是为了能在下次出现意外时活下来,这不,就遇到师太您了,果然保了一命。”
唐宁摊开双手,想想这半年为活下来做的这些努力,他自己都有点感动。
“跟师父学了半年就有这样的实力?你可莫要诓骗老身。”
年长女子大感意外看向唐宁。
仅仅学了半年,就在她手上坚持数十招不败,这已经可以用才来形容了。
“师太,夫君没有诓骗您,他认识那位上官监正也就半年的功夫,这半年来,夫君每日下午都去习武,很少有中断的时候,连那位上官妹妹都夫君是有赋的,上官监正又给他选了一门特别适合他的刀法而已。”
赵婉心此刻插嘴,替唐宁辩解起来。
“上官监正……上官世家!你子竟然拜晾门后人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