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脸色闻声一变,胡炜望着自家儿子道:“儿啊,此事你是听谁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唐世兄遇刺,公孙端有重大嫌疑,然而陛下现在迟迟没有动作,不就是想稳着他么,一个公孙端值得陛下这么做吗?陛下实际想稳住的不过是他那在西疆的老爹罢了,如果不是想对安西侯动手,陛下何须稳住他,直接叫公孙端来询问一声才是正常做法。”
胡承宇完自己的想法,看着父亲的姐夫的表情,不禁意外道:“爹,姐夫,你们难道都没想过这个可能?”
“承宇,我那位父皇是子,威难测,姐夫和岳父又怎敢胡乱揣摩?何况安西侯毕竟是二十四位一等侯之一,又替父皇镇守西疆,父皇怎会轻易对他动手呢?”
赵肃望着这位舅子,又看了一眼岳父。
实话。
他们还真没往此事想过,当今陛下重情,在他们看来,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对这一起打下的二十四位一等侯怎么样。
即便是公孙端有重大嫌疑,但安西侯公孙康年岁已高,唐宁也是毫发无韶回来了,陛下不问,恐怕是怕把公孙康吓出个好歹来,等查清楚证据,将来再追公孙赌责也不迟。
“姐夫,陛下是重情重义,但任何情义都是能被消磨的,就公孙端做出的这些混蛋事儿,陛下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怪罪到安西侯身上吗?安西侯常年坐镇西垂,山高皇帝远,底子真就那么干净吗?”
胡承宇反问两句又道:“唐世兄对大夏的功劳之大我们都看在眼里,论功恐怕早就能再封一个一等侯不止了吧,何况唐世兄还是陛下宠爱的五公主驸马,公孙端父子做其他事陛下可能会忍一时,但是谋害这位唐世兄,陛下还会容忍么,此时越没有动作,后面就会有更大的动作!”
胡炜和赵肃听罢,不由敛起神色认真想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
赵肃才看着这个舅子对胡炜笑道:“岳父,看来承宇真的是长大了,都能比你想的还多了。”
“他还差的远呢,老夫没想到这层,是我们都是陪陛下走过来的人,太清楚陛下的为人,承宇有一点的不错,再重的感情,也都是会被消磨的。”
胡炜嘴上着儿子差的远,可脸上却满是欣慰地抚了抚胡须,看着赵肃道:“殿下,要验证承宇的猜测也不难,陛下如果真要对公孙康下手,那现在一定不会对公孙端不闻不问,安西侯府外必定是监视重重,只要稍微留心一下就应该能发现。”
“岳父大人,本王有个更简单的做法,我和大哥进宫一趟,禀报处置孙氏一族之事,再直接问父皇,就算他真要对公孙康下手,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难道还能反对不成?何苦派人探查父皇监视安西侯府的探子,若是反被看了出来,岂不是又惹的父皇猜忌?”
赵肃出自己的想法。
“嗯,殿下这做法确实比老夫想的周到,如此做来确实更好!”
“岳父,这个晚饭我就不吃了,让芯苒在府上住几日再回去就行,我先回去跟大哥一声,明日一早一起进宫。”
“既然殿下有此决定,老夫也就不留你了,承宇,送送你姐夫。”
胡炜立刻吩咐起儿子。
“好。”
“承宇,等过几日姐夫审完了孙氏的案子,你就陪你姐一起过来。”
两人一起结伴出门。
半刻钟之后。
胡承宇返回院内,带着些许疑惑问起父亲:“爹,我怎么觉着姐夫和那位吴王兄长关系好了不少?”
“毕竟是陛下和娘娘养大的龙种,心思能狠到哪去,先就这样吧,陛下现在龙体无恙,应该还能给他们几年时间……”
胡炜又岂能不知。
这两位王爷争来争去,却始终都念着兄弟情谊的,他也一时不清好坏。
“对六,姐夫他处理孙氏一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