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此次进宫,就是来和您商量的,儿臣想将富阳钱庄改名为太平钱庄,而且从此下钱庄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太平钱庄。”
赵明珠描绘起将来的蓝图宏愿。
赵德清敛起嘴角的笑意,认真看起自家女儿:“太平啊,这富阳钱庄可是富阳侯府的产业,富阳侯全家虽然亡故,但富阳侯可是还有亲戚的,你是富阳侯府儿媳,他们不敢话,可是你要将富阳侯府的产业,变成你的东西,那他们可有话了。”
“富阳侯府的商队管事、铺子掌柜、钱庄账房早就都是儿臣的人了,就富阳侯那几个亲戚,他们若是听话,儿臣不介意掏钱将他们打发了;若是不听话,儿臣也不是好惹的。”
赵明珠霸气而道。
这三年她除了尽心尽力让富阳侯府的产业没有没落,剩下的不是选贤任能替换原富阳侯府的无能亲戚,就是让各行当主事重新认主。
有大夏长公主这层身份在,富阳侯父子又双双亡故,能当上各行主事都是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来哪根腿更粗。
她并没有废多大力气,就重新归拢了富阳侯府的人事和财权于她一人之手。
“那你方才,要将你的钱庄开遍下是什么意思?”
赵德清没再理会这事,接着问了起来。
“父皇,你还记不记得,富阳钱庄里有一种兑票?儿臣还给过母后和两位妹妹,它们看起来不过一张纸,但是拿到富阳钱庄,确实真真切切都取出银子来,若是这样的钱庄遍布各州郡,大夏商人们出门就不需要再带着沉重的白银和铜钱,只用带着几张银票就够了。”
“可是富阳钱庄开了这么多年,兑票也没几个人用,你的太平钱庄就算开遍下,没人用你的银票还不是白费功夫。”
“那是因为富阳侯根本没想过将兑票推行到下,也没树立过富阳钱庄的信誉,儿臣的太平钱庄不一样,第一步就是从树立信誉开始,让京城商户先用起儿臣的银票来。”
“树立信誉?”
“没错,就比如父皇您是下之主,你的任何一句话,都能被奉为圣旨,您就下最高的信誉。”
赵明珠拿父皇举完例子,接着道:“儿臣的太平钱庄也需要一个信誉,有人掏出太平钱庄的银票来,别人就知道它上面的数字就值多少两银子。”
听完这浅显直白的例子,赵德清也明白了女儿口中太平钱庄的信誉是什么意思。
“太平啊,父皇明白你想要做的事了,不过此事富阳侯都没想过,你又是如何想到的呢?你跟父皇这么一是挺简单,但让下相信一张纸能当银子使,所遇到的困难,不是你能想象的。”
赵德清看着自己这长女暗淡的眼眶,语重心长告诫道,眼中尽是慈爱之色。
她此刻的年纪,本该相夫教子,与夫君举案齐眉,不该这样的。
“父皇,这话已经有人跟儿臣过了,不过儿臣还是决心试试,请父皇应允!”
赵明珠放开自己父皇的胳膊,躬身一礼。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父皇也就不劝你了,你想试就试试吧。”
“谢父皇,儿臣这就先回去了。”
“哎?太平,你不跟朕回家了?你母后还等着呢……”
赵德清举起抬了一半的手,茫然看着飞奔离去的女儿。
“不了,下次儿臣进宫再看你们。”
远处只随风飘来一道声音。
赵德清望着女儿背影又是心疼又是不爽:“李德全,你,会是谁给太平出的这个主意?她那句有人跟她过了是什么意思?”
“老奴不知,只知道昨日长公主叫了四公主和五公主去了聚贤楼,唐侯爷也在。”
“唐憨子?是他?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