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珠看着桃红的表情变化,心中稍稍平衡零。
原来不只是本宫一人觉得难,你也觉得难,本宫就舒服些了。
“公主,婢子方才好像听刘三儿,那人您的题是八岁稚子之题,和此题一比,确实如此……”
桃红放下纸张,无语望着赵明珠:“您您来都来了,那就隔着帘子见见呗,好好的丢给人家一道题作甚,作茧自缚了吧?”
“死妮子,你也敢嘲笑本宫!”
赵明珠一把揪住这位伴她多年的心腹婢女耳朵,把她按在了书案上:“赶紧陪本宫一起算,这面子,本宫不能丢!”
“是是是,公主您快撒手,疼!”
两人伏在桌案上,笔墨纷飞,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声不断。
五名侍女根本不敢做声,连呼吸都心翼翼。
而早知情况会不妙的刘三儿,早已经偷偷回到了一楼。
看向门口马车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谨慎微。
半个时辰后。
马车内。
“少爷,这望月楼的主人这么久未回话,是不是被你出的题给难住了?”
宋绍拉开车帘看了看外面,问道唐宁。
“哎,应该是了,我这题出的确实是有些难度。”
唐宁叹了口气,伸展了双腿捶打起微酸腿肚来。
心里不禁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争一时之气,竟然出晾三元一次方程式给了这酒楼的主人,而且还是不止一个答案的。
这玩意儿,搁古代可是数学家才研究的东西。
万一这酒楼主人没算出来,恼羞成怒迁怒于他,那这收购酒楼的事可不得黄了?希望酒楼的主人别长了颗玻璃心吧。
“那可太好了,让这酒楼掌柜的狗眼看韧,也让他们涨个教训。”
宋绍大喜,蹲在马车内帮唐宁锤起了腿:“少爷,您这么有本事,以前咋没见您用过呢?”
“以前少爷以为安安稳稳当好这个侯爷,这辈子就太平无忧了,可是,有人不想让咱过这太平日子,咱也只好露露真本事了。”
唐宁半真半假地道。
“少爷,有人要对您和老侯爷不利?!”
宋绍诧异听毕,眼中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少爷,是谁?您吩咐一句,咱还有府上这帮兄弟,拼上这条命不要,也要让他不得好过!”
老侯爷多好的人啊!
不仅对他爹这帮老亲卫没话,对他们这些辈也像自家子侄一样。
连从食邑百姓手上收的赋税,也是所有侯爷中最少的。
少爷虽之前性子憨直零,但也从不会不会做伤害理之事。
一家子这样好人,为何还会有人不想让他们过太平日子呢?
那不是也不想让咱们过太平日子么!
不想让咱们过太平日子,那你也别想好过。
这就是他此刻心中最朴实的想法。
“傻子!昨日让你传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么,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
唐宁一巴掌拍在宋绍头上,话未完,只听马车外又传来了动静。
“把这个交给你家主人,就我家主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