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什么？”

“是工具，是艺术，是表达……”

大殿内，师者正在口若悬河的教授着，一众弟子心无旁骛，听得十分认真，突然一个极其不协调的声音响起，引得众人为之侧目。

“呼，呼，呼……”

呼噜声夹杂着无意识的呢喃打断了老师的声音，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让鼾声显得更加突兀。

“是谁？！”

司马鹤扫视全场，当看见人群中趴在桌子上的沈航时，双眼之中陡然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

在学宫中当了十几年老师，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课上睡觉。

强压着怒气，司马鹤走至近前，严厉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答他的是依旧没有半分停歇的呼噜声。

怒气上涌，司马鹤的眼皮直跳，眼前的家伙是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啊！

“完了，完了，敢在老怪物的课上睡觉，这家伙死定了！”

“不知道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该说他不怕死呢，老怪物可是出了名的不讲人情啊！”

“今天又要见到老怪物可怕的一面了吗？好害怕，但为什么又有些期待呢！”

……

周围的弟子小声议论着，幸灾乐祸的看着热闹。

将一切尽收于耳的司马鹤，突然心中一动，改变了原本的打算，即使是他也不想被弟子们一直叫成老怪物，于是打算趁此机会，扭转一下自己的形象。

“你，你，你，还有你，都过来一下。”

司马鹤挑选了几个最漂亮的女弟子。

“我？”

被选中的女弟子都十分错愕，不明白老怪物怎么会突然点中自己。

略带忐忑的走近，司马鹤在几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几名女弟子的神色突然快速变化，由担心、害怕变的十分古怪。

几人上下打量着司马鹤，怀疑眼前的老怪物是不是假冒的，不然怎么会出这么一个主意，简直颠覆了她们对他的一切认知。

几名女弟子刚开始有些犹豫，但是在司马鹤眼神的鼓励下，最终还是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兴奋，几分跃跃欲试，在沈航的耳边以极其妩媚的声音唤道：

“主人~起床了~”

正在睡梦中的沈航，突然感觉全身像是有一阵电流通过，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一片酥麻。

“咦，我什么时候有女仆了？”

沈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但意识还未清晰。

恍惚间，他看见了几张美丽的容颜，脑海中不禁闪过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不自觉脱口而出，道：

“真的有女仆？！快去换上女仆装、护士装，还有……猫耳朵！”

惊世骇俗！

没有人能想到，沈航竟然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所有人都被惊住了！

“好……好刺……激……”

许多人的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紧闭着的大门，他们看着几位美丽的女弟子，脑海中不自觉开始脑补，全部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鼻尖。

几名女弟子俏脸通红，四周火热的目光令她们一颗心砰砰狂跳，惊叫一声，全都跑了出去。

司马鹤额头上青筋暴跳，鼻子差点气歪了。

“给我起来！”

一声大吼，响彻学宫。

耳边如同惊雷炸响，沈航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咳，咳，咳……”

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沈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司马鹤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