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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王不留行，不是惊讶她知道我的人生经历，而是这不算犯规吗？！应该算吧！这已经不是怀疑了吧！这根本就是确信！不，她连装都不装了？！

我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压抑感，双耳开始出现嘈杂的嗡声，视野开始扭曲！极限的恐怖正在翻涌！意志的产物！

还在嘀嘀咕咕抱怨我的泽兰突然噤声，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

然而王不留行只是和煦地笑笑：“不用这么惊讶嘛，小妹，正常来说龙的一生可有十万年呢，如果是逆熵者的话，经历万千个世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小妹你就在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出任务时扮演过一个叫做舒宁的人类也是很正常的嘛！但你还是你啊，克拉缇丝，我的小妹！这一点错不了的！”

异常停止！

我的天喃！姐姐您还真是在刀尖舔血啊！

王不留行若有所思：“原来是这种性质，真是死板的规则，看来把握好这个度就没问题的样子。”

我仍然心有余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王不留行这是在试验意志的产物的门槛啊，我当然不敢和她明说这个规则，首先这个知晓这个规则的是真正的的克拉缇丝，但真正的克拉缇丝不允许和菲尼克斯（王不留行产生任何交流！我一讲出去就代表我是假的！真的不能讲，假的不能传达，而且我相当怀疑我说出去连第一条规则也会违反，因为间接交流也算是交流，带个话什么的太过分了！这两条规则相辅相成构成了这个矛盾的局面。

在菲尼克斯面前，与真正的克拉缇丝有关的信息必须完完全全地蒸发！我，就是克拉缇丝！

“不说这些了，小妹！我们来讨论怎么击溃悲离雪圣主雪兰的部队吧！”

“嗯，不过姐姐你先等等，我去问问那傻丫头的情况，刚刚应该吓傻了吧……”

王不留行眨眨眼：“好吧，问吧。”

我用意识平静地喊道：“泽兰？”

“我在。”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刚才你感受到的东西大概就是我今后的日常。”

“嗯。”

“那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听我的，你不需要承受这些，你只要在我们拯救了这个世界后好好地在这个世界生活就好了，找一个对你好的悲离雪，毕竟高焦陵品性基本都不太行，悲离雪有些还可以考虑考虑，还有……”

泽兰的声音有些委屈：“那音乐会呢？盛况空前的音乐会呢？”

“当然可以办，但在庆祝过后就可以回归日常了，生活不是时时刻刻都激情迸发，更是细水长流。”

“可我讨厌悲离雪，我恨不得杀光他们……”明明是这种叛逆的宣言，可我只听出来了无尽的委屈和心酸。

我思索片刻：“那可以换一个和这里类似的星球，我可以带你去，然后你就在那里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别说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没有生物会因为你的角和不同的身体特征歧视你和欺负你，有我就帮你弄死他们……”

王不留行咳了一声：“注意分寸啊小妹……”

“可以不要抛弃我吗？”泽兰的意识小声道。

“不是抛弃，是和我们一起太危险，刚刚你也看到了。”

“是的，刚才我的确很害怕，害怕地快要疯掉，可我……想象不出来你给我安排的那种安稳一生而没有你的日子……如果意志的产物带来的痛苦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我不怕！”

我的意识叹息一声：“不要任性了，泽兰。”

“目前来看，没有你在的生活痛苦程度是最高的！你可不要撩了我就想跑啊！混蛋！”

事到如今，我知道说什么大概也没用了，但我还是平静地劝道：“记住，泽兰，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后悔你的选择，你拥有随时退出的权力。”

泽兰声音变得雀跃：“我不需要这种权力！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看向姐姐：“以后出任务带个跟班可以吗？”

王不留行点点头：“小妹你开心就好咯！”

“喂喂，那什么，克拉缇丝，哦对，克拉缇丝！你要不考虑考虑我们关系再进一步啊，你的初恋哪里比我强嘛，我都可以学嘛！我哪里不好嘛，我可以改啊！”

我感到有些好笑：“你就是你，不用把姿态放这么低，为何要讨好我呢？我又不是什么压榨员工的无良老板，还有啊，你再谈什么什么初恋啥的，我就不带你了哈……”

“嘁！你果然忘不了她！早晚要让你心悦诚服！”

王不留行：“小妹我们聊聊圣主的事吧，你和泽兰的事可以私下谈，时间多的很，你放心。”

泽兰的意识、我：“姐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