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智?或者叫你晏元忠。”
郁离缓步绕着莲池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来此就想知道一个内情,你与月恒山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了,一查就知的便不要再重说一遍了。”
“客还是叫某晏元忠吧,那个名字已经十年无人叫过,不习惯了。”
郁离点头,“我也不习惯叫你们倭国人的名字,拗口。”
“客既然能找到这里,便是知道某为何躲在此处,这便是某与她之间的事了。”
晏元忠似乎还想要言语周旋,郁离当即拆穿道:“何必多说这些没用的,我既然能寻到这里,自然也可以让月恒寻到这里,之所以没有,便是想知道其中内情。”
顿了顿,又道:“我不过一时好奇心起,权当听个故事,插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那就得看心情了。”
郁离这话不是威胁,但听在晏元忠耳朵里就是。
他隐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赌不起,因为他不能见月恒。
“好吧,客请随某来。”
晏元忠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郁离随他前往厅中。
郁离丝毫不惧,跟着晏元忠往里走。
这厅中摆设十分雅致,看着像是曾经他们琅琊王氏那种大族才会有的布局陈设,郁离坐下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从前熟悉的感觉呢。
“客先喝茶。”
晏元忠递到郁离跟前一杯茶,然后也给自己舀了一杯,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某离开月恒身边,是因为某害她受了伤。
某因好奇而擅自闯入禁地,还动了一块晶石,却没想到那晶石是月恒的本源,某擅动之下使得月恒昏迷不醒,某愧对于她,便不告而别了。”
他说完叹了口气,脸上和眼睛里全是自责和对月恒的愧疚。
郁离听完哦了一声,声音与脸上皆是毫无波澜。
晏元忠这话听上去还算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
若只是误会,以他们那时的关系,只要晏元忠解释清楚,月恒即便气恼,也断然不至于闹到现在一个不敢见,一个拼命找。
所以,他在说谎。
至少这不是全部实情。
郁离干脆撑着下巴,大有等着晏元忠继续往下编的意思。
晏元忠也看出她神情间毫不掩饰的不相信,但郁离不把这话说出来,他又不能开口自辩,否则便有些心虚的意思在。
瞬息间,晏元忠便决定再说一些实情,起码要取信于眼前的女郎,否则她若真的站在月恒那一边,他的处境可真就危险了。
“这确实是实情,但却只是实情之一。”
晏元忠顿了顿,继续说下去,“这件事只是让某离开了一阵,月恒便让雀儿妖前来寻某,一番解释之后,某便跟着雀儿妖回了山中。
但某还是好奇,便再去看了一眼那晶石,却发现晶石上有一道流光,一闪而过,甚是奇怪,某鬼迷心窍摸了一下,然后就......”
晏元忠一脸懊恼,“谁能想到摸一下就能出现一条裂痕,还能使得月恒身受重伤,某哪还有脸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