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脑子里那根筋松懈下来,人也跟着放松了许多,是啊,不过是一些丑事,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神族里连王母都有犯傻的过往,她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原本也不想知道什么,不过你这么藏着掖着,我们被你弄得不感兴趣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郁离一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的望舒再一次觉得自己该继续刚才的举动才是。
不然现在杀了秀才,然后再把这只傻鸟烤了?
似乎看出望舒的怒意渐涨,郁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你这次到底为什么离开洪荒,又怎么会跟他在蠡县待那么久?”
离开洪荒的原因苏兮那边没能问得清楚,但大抵知道是同虚邪大神有关,想来也同望舒摸的那面镜子有关。
望舒没有立刻说出离开洪荒的缘由,而是看了眼秀才,先说了同秀才回去的事。
她那时从洪荒到了昆仑道观外,在那里待了一日,知道了神棍的身份,这才立刻离开。
倒不是怕神棍往洪荒送消息,而是不想同那等罪人有牵扯。
“这倒是像你。”
郁离暗自嘀咕一句,从前在洪荒望舒便是如此避开她和苏兮,不是因为她们的身份不与她匹配,而是嫌弃她们俩总闯祸。
从昆仑离开之后便在太原府遇到了秀才,那时望舒身上的神力已经在往外溃散,好在她是月光中诞生的神女,那些神力被她用法子藏在了月光之中。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得想法子一劳永逸才行。
“正当我愁眉不展的时候,我在山道上遇到了他,他心地纯善,虽然不能全然帮我将神力留住,但至少可以延缓我虚弱的速度,所以我便顺势留在了蠡县。”
这便是望舒最初留在蠡县的初衷,只是后来没多久她屋顶晒月光的事情就被传了出去,她心知该离开了,便毫不留恋地去了长安。
在长安时她时常坐在皇帝的寝宫上想事情,有时候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犯错,又为什么会到这方凡世来。
有时候她也会想到秀才,感激他不问出身就愿意相信她,愿意帮助她。
可更多时候望舒都是看着头顶上那轮太阴星发呆,如果她没做那件事的话,也许她现在也在太阴星上同常曦他们一家说说笑笑。
“在长安的时候我很小心,因为苏兮也在,我并不打算直接找上她帮忙,那只狐狸,绝对的无利不起早。”
望舒看着郁离道:“但你不一样,虽然我时常笑你是只傻鸟,但实际上你一点都不傻,你只是懒得计较,很多时候也乐于顺水推舟,所以当帝气随着女皇移到了神都,我便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夏家阿舅那次是望舒冒着风险千里迢迢过去的,如郁离所说,她以为只有这样郁离才会肯出手,但实际上她确实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