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以,你们放心去吧。”
秦白月别的不一定能做到,但这个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于是几人分头行动,趁着天色还早,约定打听过后就回来七月居碰头。
老道士跟在孟极身后,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玄色好像对这件事过于上心了。”
“这还用你说。”孟极双手环抱于胸前,“不过它说是因为卞容曾经帮过它,它这算是还人家人情,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卞容一个小小的宫婢,怎么能在禁中救下一个被围困的狸奴妖?”
“玄色曾在禁中被围困?老道咋不知道这事儿?”
禁中确实有高人在,通常每段时间都会轮班职守,老道士也曾在其中,但后来觉得那里头的人太过极端,便和帝后请辞,只复杂一些外间简单的琐事。
尽管如此,那些人的消息他可是一条都没落下过,怎么从未听说曾在禁中抓到过一只狸奴妖?
“我怎么知道,你不该想想是不是自己的消息有些闭塞了?”
孟极这消息还是从玄色那里听来的,老道士这问题它确实回答不了。
老道士一想,也是,心想是不是太史局那帮小崽子最近懈怠了?
一路再无话,等到了慈惠坊,老道士立刻就发挥了他神棍的特长,不过半个时辰,就同那郎君家附近的街坊混了个脸熟。
孟极蹲在不远处的院墙上,看着那些人围着老道士求一卦,心想凡人果然都喜欢算命,可命是注定的,算不算也都是那样啊。
“道长说的对呀,自打那家人搬来,奴家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一个长的颇为富贵的娘子捂着心口道:“也不知道那家人抽什么风,隔一段时间夜半就会闹腾,像是狸奴叫春的声音,越听越可怕。”
“啊,对,某也听到过,大部分时候都不对,可还是有,也不知道他家是怎么做到的。”狸奴叫春是个特定时候,可那家宅子里却不是,一年四季都要来那么一回。
“那可真是烦人,幸好我们不住他家两侧。”
手持面扇的娘子啧啧道,她家是在那郎君家的斜后方,即便那郎君家里有什么动静,她家也不怎么能听到。
“说来也奇怪,姜郎君从前也不怎么出门,但每次他家有那动静前都会有一段时间频繁离家,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长相富贵的娘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般,说道:“约莫就是一个月左右吧,那动静之后就又不怎么出门了。”
“好像是呀,也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这可不好说,也许真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不过片刻就基本把那家的情况给说了个七七八八。
那宅子的主人名叫姜礿,是七年前搬来神都居住,当时街坊还见过他的妻女,都是很漂亮的呢,只是后来听闻他家里出了事,自那之后他妻女就再也没出来过。
至于两侧邻居所说那什么狸奴叫春的动静,好像就是在他家出事后的第二年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