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秦白月这才回过神来,她只看到了刘四郎对爷娘的狠心,却没想过这对爷娘的反应也并不是寻常爷娘能做出的。
顿了顿,她一皱眉说道:“刘四郎,我好像想起来他是谁了。”
郁离和孟极闻言转头看向秦白月,秦白月便继续说下去,“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刘四郎乃是南市茶商,听闻是继承的家中产业,前些年还娶了一个貌美的妻子,成婚后第二年便添了一对儿女,凡见过之人无不夸赞那俩孩子可爱的。”
“既然是继承祖业,那缘何与爷娘生出这么大怨恨来。”
郁离很是不解,她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想要知道今夜这一幕究竟为何,非得将那隐秘之事弄清楚才可。
随着刘四郎的纸钱烧完,四周风声渐渐变小,那两个阴灵也慢慢从火光中消失。
郁离清楚的听见那对阴灵嘶声喊道:“刘四!我们不会放过你,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火光熄灭,刘四郎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马车内三人面面相觑,这刘四郎方才还淡定的诅咒自己的爷娘,怎么这会儿就哭起来了,还哭的那么痛。
“要不下去问问?”孟极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它想去问问刘四郎到底怎么回事。
“问什么?大半夜躲在这里窥视人家,完了还得上前让人家说个明白?这要是遇上我,我一定将来者打的鼻青脸肿。”
郁离不赞同,秦白月自然也不赞成,“还是别去了,晚些我回去找人打听打听,也许能知道一二。”
“这样也好。”孟极一听觉得可行,左右不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
三人看着刘四郎离开,这才一起回到了七月居。
郁离等不及天亮,让孟极去寻了老道士,问问他那张拘魂符的事。
睡的正香的老道士被一爪子给拍醒,见是孟极才将掐诀的手给放下。
“咋的?大半夜又出啥事儿了?”
他耷拉着脑袋坐在床榻边上,半闭着眼睛问孟极。
“拘魂符,有印象不?”
听见拘魂符三个字,老道士一下子精神起来,“怎么?你们遇见了?”
孟极挑眉,两只爪子交握,姿态闲适的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嘿嘿一笑,“想着都在归义坊,早晚你们会注意到刘四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所动作,看来是那俩孩子的病情加重了。”
“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孟极往前探了探头,想让老道士把话讲清楚。
老道士摆手,“你都来了,肯定是郁离那丫头想知道,对吧?老道我又不傻,现在同你说一遍,回头有啥问题,小丫头还得再问一遍,反正也被你吵的无心睡眠,不如同你走一趟。”
“那敢情好。”孟极跳下床榻,“你老胳膊老腿儿的,走的太慢,我驮你过去。”
老道士两眼圆睁,跳起来都顾不上找套好看的衣裳,开了门就嚷嚷着快走快走。
孟极撇嘴,轻轻一跃便到了门外,小小的身子瞬间变大,驮了人就往七月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