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本想跟着去,却被郁离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乖乖留在了七月居。
从归义坊离开,郁离和闫若上了秦白月留下的马车,一路往南市去。
闫若几次欲言又止,郁离看得很是难受,最后实在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是想知道我和秦娘子的关系,对吗?”
“啊?嗯,是有些好奇。”闫若见郁离没有生气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承认了。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只是我那时出了意外,有些年没联系,没想到后来又阴差阳错地遇见。”
郁离把她和秦白月的过往过滤了一下才告诉闫若,她没有说自己和秦白月其实一个年纪,只是秦白月是自然衰老,而她的年岁一直停留在了死的那一年。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幸运,能和分别许久的好友重新相遇。”闫若眼中有羡慕,她似乎没有这样的朋友。
不,也许是有的,只是在和王岘相遇之后没有了。
“是很幸运。”郁离不置可否,要是不幸运,她早在永徽六年就彻底死透了,不会有青竹救她,也不会有冥府那些年的过度,更不会在又一次濒死之时想起自己是谁。
总归这些年看似过得惊险又糟心,但实际算来,也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遇见秦白月之后,那生活质量直入云霄呢。
马车晃晃悠悠在南市西街停下,郁离先下了马车,左右看了眼,没瞧见往常在街上摆摊的蛊娘,又算了算日子,心想也不是她休息的日子啊。
“走吧,咱们去她家里。”
郁离示意闫若跟着自己,两人一道往巷子里去。
七拐八拐到了蛊娘家门前,郁离抬手敲了敲,却无人应答。
“奇怪,她平时不在西街摆摊便在家中小酌,难不成喝多了?”
郁离试着推了推门,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缝里她看见屋前的廊下躺着个人,嘴角还隐隐有鲜红的血。
“她死了?”
闫若惊骇得想拉住郁离的手臂,却抓了个空。
“不知道,我进去看看。”
郁离不敢迟疑,快步上前蹲在蛊娘身边探了探鼻息,人还尚有气息,只是离死不远而已。
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蛊娘缓缓睁开了眼,见是郁离蹲在身边,虚弱地抬了抬手,“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用毒过猛了。”
郁离嘴角抽了抽,“解药?”
“架子上第四排第九个瓶子里就是。”蛊娘费劲巴拉地说完就又闭上了眼,像是用尽了力气。
郁离叹了口气,起身熟练地往屋中找了解药给蛊娘,前前后后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能坐下来说正事。
“你说啥?情毒?”
蛊娘靠在床榻上不太确定地问郁离,她虽然被称为蛊娘,但实际上只是对蛊了解,她真正擅长的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