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总结出了问题所在,郁离和孟极便着重去查这三个月的时间差,也许一切真相就埋藏在这三个月之中。
只是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郁离这次不仅找了秦白月帮忙,自己也没闲着,可上冬月长安和东都已经冷了下来,郁离能找到的鸟儿实在不多。
又是两日下来,戚二娘那边的消息还没收集多少,戚三娘又找上了门。
这次她是带了自己所有的体己钱来的,言语间大致是怀疑郁离因为没有收钱这才不上心,以至于这么久都没有自家阿姊的消息。
郁离很想生气,但也明白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戚二娘身死的事告诉戚三娘。
戚三娘哪里就肯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郁离没办法便把之前所查一一详细说给她听。
“三娘子若是不信,也可以去须弥观所在山下背影处看看,只是如今情况尚不明朗,我劝三娘不妨再等等。”
郁离说得很认真,她之所以一直不去挖戚二娘的尸骨,其中便有这些考虑在。
戚二娘魂魄如今在何处还不知道,随意动她的尸身,万一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岂不是要坏事。
戚三娘忍着心中悲痛,确定郁离不是说谎,这才忍不住掉了眼泪,“妾的阿姊自幼便命苦,如今竟不明不白地死了,郁小娘子一定要帮妾将真凶查出来,好让妾的阿姊能安心投胎去。”
“自然,不过我这七月居不收钱,收的是来世三年寿数为报酬,虽然此次是三娘你到这里来请求,但此事说到底是戚二娘的事,所以我暂时不会收你的报酬,待寻到戚二娘,届时我再同她谈。”
郁离看了眼矮桌上的小包袱,示意戚三娘将钱收走,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缺钱的穷鬼了,她有秦白月,根本不将这些小钱放在眼里。
孟极趴在胡床上,看着郁离两眼放光的看着人家的钱,嘴里几不可闻的切了一声,转头继续趴着睡觉。
戚三娘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句她明白,这里收的不是钱。
“妾的事情就拜托郁小娘子了,请一定要查清真相,还妾的阿姊一个公道。”
郁离用力点头,心里却在想,她这里又不是大理寺或是洛阳县公廨,还人公道这种事似乎轮不到她吧。
不过一切都是为了生意,该噤声的时候就得噤声。
眼见着戚三娘和女婢提着包袱走了,郁离一屁股坐在矮桌前,“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从前她能力不足,来的生意大多数都不需要多费劲儿,顶多有些时间跨度长一些,但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倒也不甚在意。
如今能力恢复了不少,怎么找上门的生意都这么有难度,感觉这七月居都快成公廨了,不仅寻人寻物,还得查案平冤。
也不知是上天听到了郁离的抱怨,还是怎么的,第二天一早从门口飞进来一只黄雀,叽叽喳喳地叫了一通,孟极听不懂,只能把还在迷糊中的郁离给一爪子挠醒。
“什么?”郁离睡眼惺忪地看着屋中扑棱着翅膀左右乱跳的黄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