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选择去死都没有勇气改了这错误。
“就这么死了。”老道士也是不能理解,可事实就是如此,理不理解的也不重要了。
“所以现在的命案和这些旧事有什么关系?”
孟极适时地插了一句,刚才要是没听错,那户部官员和祁弘贺死在两个地方,难道说是祁弘贺不满当年旧事,这才杀人泄愤?
那祁弘贺自己为什么也死了?
它甩了甩头,觉得自己这思路不对,老道士都说了并非人为,那杀人的一定也不是祁弘贺了。
结果老道士很直接地摇头,“老道也不知道,起初没察觉不是人为的时候都觉得是祁弘贺杀人,而后畏罪自杀,如今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那你叨叨这半天。”孟极无语。
“路途遥远,闲话一二,有什么不可以?”
老道士嘿了一声,这命案谁也说不准是不是同旧事有关,总归多知道点没错。
“后来呢?”郁离打断了二人的针锋相对,她和老道士想法差不多,多知道点没错。
“后来祁弘贺一路中了进士,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吏部一直没有授予官职,祁母曾多次托人打听,这才知道是有人弹劾祁弘贺家中双亲私德有亏。”
此事当时被祁家邻里议论了许久,都替祁弘贺感到可惜。
可祁弘贺却并没有多大反应,依旧该干嘛干嘛。
“听说祁弘贺曾与一位小娘子彼此有意,可惜祁母不同意,硬生生将二人拆散,自那之后祁弘贺就再也没有同任何小娘子有过往来,连祁母为他物色的也一律拒绝。”
就因为这个,祁母可没少给县中拿钱。
唐律有规定,过了年岁不婚嫁者须得缴纳税款,且一年比一年多。
祁弘贺的年纪,那可得不少缴钱。
郁离抿唇,一个人的大半生,在旁人口中也就是寥寥数语,其中再多曲折,也不过已死的结局。
到利仁坊的时候,街上已经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郁离认得,“好久不见了,如难法师。”
如难闻言回身和郁离见礼,“郁小娘子风采依旧啊。”
“不及法师。”郁离跟着行了一礼,心想这秃头僧人怎么又从白马寺出来了,不是说数十年难得见一回吗?她这都见两回了。
“这位是?”如难法师身后的另一个中年道士目光在老道士和郁离身上转了一圈,九灵真人他是知道的,可这小娘子是谁?
“这是七月居的郁离郁娘子。”老道士敷衍地抬了抬手,算是介绍了完了郁离。
郁离笑的得体大方,同那中年道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中年道士微微蹙眉,寻常同他见礼的多半都十分恭敬,这郁娘子的礼比九灵真人的介绍还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