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哪能不喝合卺酒。不过,我晓得你沾不得酒水,那咱们就以茶水代替,可?以么?”
宋淮书?着?实没有想起还要喝合卺酒这一茬,低头?看了眼?陆政安手上端着?的水杯,抬手接了过来。
陆政安待宋淮书?取走?自己手上的杯子后,便贴着?宋淮书?坐了下来。两人比划了一下,随即找了个各自方便的角度手臂相交,仰头?将手里的水杯的水一饮而?尽。
“行了,仪式完成了,赶紧上床休息吧。”陆政安说着?,将宋淮书?手里的水杯接过来,起身放到屋内的桌子上。
回身准备脱衣服的时候,看到床边的宋淮书?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陆政安一边解下身上的外衫,一边朝着?宋淮书?走?去。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陆政安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想家了么?”
闻言,宋淮书?缓缓地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后,猛地咬了一下嘴唇似是下定决心般,对着?陆政安勾了勾手。
陆政安看着?宋淮书?的动作?不明其意,欠身坐到床边正准备问他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忽然?宋淮书?抬起手臂勾住了陆政安的脖颈。而?后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对陆政安说道:“要不,要不我们试试吧?”
一听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裂了,就连呼吸都变了节奏。感受着?脖子里宋淮书?纤细的手臂,陆政安动都不舍得动。
“方才我说的不是骗你的,我可?以等到你准备好的……”
宋淮书?垂眸并不敢去看陆政安的脸,只是轻声道:“可?万一我一直都准备不好呢?政安,趁着?我现在不那么害怕,我们试试吧。”
陆政安是个身心都健康的成年男子,乍一听到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就这宋淮书?勾着?他脖子的动作?,陆政安直接掐着?他的腰身将人压倒在了床上。
在各种混乱中,陆政安在宋淮书?身上好像碰触到了一个正常男人没有的地方。在那一刻,陆政安感觉到怀里的宋淮书?好像有些不一样,更软,更热,更让人无法自拔了……
一个时辰的狂风骤雨,云雨终于停歇。此时,宋淮书?已经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陆政安帮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起身去外间?用洗脸的木盆倒了半盆温水端了进?来。
“淮书?乖,先别睡。我帮你擦一擦身子,这么睡不舒服。”
说罢,陆政安绞了帕子顺着?他的脸颊帮他擦拭起来。
因为方才的亲密,加上身体上的疲惫,宋淮书?已经没了之前的害羞。只是帕子擦到那处他一直无法正视的地方时,宋淮书?心里猛地一沉,翻身便想躲了开去。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动作?,只听陆政安突然?感叹道:“造物主真的是很神奇,竟然?创造出这么完美的你。”
宋淮书?闻言,眼?神紧紧盯着?陆政安,声音喑哑的问道:“你心里真的不嫌弃我么?”
此言一出,宋淮书?只觉得脑门一疼,却是陆政安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如果我真的嫌弃你,我们还能走?到今天么?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再有下次我就不是弹脑门儿了。”
宋淮书?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那要什么?”
闻言,陆政安看着?宋淮书?突然?咧嘴一笑?,“打屁、股!”
宋淮书?没想到陆政安竟然?这般语出惊人,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连一丝头?发丝都没有露。
看着?眼?前蚕蛹一般的宋淮书?,陆政安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宋淮书?屁股的位置,随即便弯腰端起床前的木盆走?出了房间?。
等到陆政安倒水回来的时候,将被子卷成一团的宋淮书?已经没了动静。
陆政安担心他在里面闷坏了,忙走?上前帮他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而?后将桌上的烛火吹熄了才在宋淮书?的身边躺了下来。
许是累的狠了,宋淮书?睡得极沉,就连陆政安将他的被子扯开,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都没有任何?反应。
陆政安借着?月光看着?怀里酣睡的宋淮书?,心中软的如同一滩水一般。低下头?在宋淮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这一夜,两人睡得极为香甜,就连圈里的鸡叫都没能把两人吵醒。直到日头?偏移到正前方,睡梦中的两人这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彼此,陆政安和宋淮书?有过一瞬间?的失神。而?后,这才想起昨日的事情。
昨日事毕后,陆政安并没有来得及给宋淮书?穿上衣服。宋淮书?感觉被子里的两人竟然?是赤诚相待的,一时间?脸上的红色不受控制的蔓延到了全身。
“我,我没穿衣服……”
陆政安看着?怀里红通通的宋淮书?,慵懒的应了一声。“嗯,没关系,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事的。”
闻言,宋淮书?当即忍不住了,整个人猛地缩进?了被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陆政安怀里钻到床尾,悄悄掀开一个被角摸到了昨天混乱中扔到床里的里衣,在被子里套在了身上。
陆政安单手撑头?看着?宋淮书?如同小老鼠般的动作?,不由得忍俊不禁。待他摸到衣服钻进?被子后,便也坐起身拉过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而?等两人穿戴好走?出房间?时,时间?已经是辰时末,太阳都快升到正头?顶了。
按照村里的规矩,新婚头?一天新人要带着?祭品去祖坟烧纸拜祭,告诉列位祖宗家中添丁进?口,祈求他们庇佑。
陆政安对此事并不怎么看重,不过既然?风俗如此,便也提前请了陆铁栓与陆铁柱两人九月初七这天过来帮忙抬要上供的祭品。
因两人昨夜的荒唐,起身时已经很晚了。等两人刚刚收拾好,陆家兄弟便已经到了。
好在家里东西都是现成的,四人大致收拾了一下,又拿了一挂鞭炮便一路往山下走?去。
陆政安和宋淮书?要拜祭自然?是得先去自家祖父和父母坟前,这也是陆政安第二次来这里。
先前玉米还没收的时候,两个坟头?伫立在山脚下看上去并不显得凄凉。然?而?次是地里的被收割干净,□□的大地露出本?来的颜色,这两座坟头?便显得异常的冷清。
四人到达坟前后,一言不发的将坟头?上的杂草和被堆放的秸秆收拾干净。而?后,陆铁栓和陆铁柱才端端正正的将祭品摆放在坟前,待点燃香烛后,陆铁柱把一块红布铺在坟前,陆铁栓走?到一旁将鞭炮点燃。
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声,陆政安和宋淮书?跪在铺好的红布上,端端正正的对着?两座坟头?磕了三个响头?。
“我成家了,今儿特意来带着?淮书?让你们看看,希望你们泉下有知能够放心。”
面对着?两座孤零零的坟头?,陆政安实在无法把‘爹娘’的称呼叫出口。
好在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反常,该烧纸钱的烧纸钱,该往火里丢祭品的丢祭品,倒是宋淮书?看着?两座坟茔表情异常的认真,且郑重。
等到纸钱被彻底的燃烧成灰烬后,四人这才收拾东西赶向陆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