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块牌匾,这里就更像家了。
丞相府不能回,她又不愿意回离王府,留在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没多想,径直回了宅内。
……
皇宫,御书房。
萧子异低着头跪在御书房中央,梁寻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皇上听萧衍把锦州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沉默不语坐在龙椅上。
萧子异和梁寻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半晌,皇上起身从御案后走到萧衍面前,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
“锦州这一趟辛苦你了,都怪朕教子无方,才让他惹出这些乱子,还连累了你。”
萧衍:“皇兄言重了。”
皇上长叹一声收回手,恨铁不成钢看着萧子异,话都到嘴边了,又被咽了回去。
“你们都下去吧!离王留下。”
萧子异和梁寻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皇上看到他们时一脸的震怒,他们都以为自己肯定会被重罚,可没曾想萧衍说了一番话后,皇上就改变了主意。
皇上果然最信任离王。
见二人迟迟没动静,皇上不悦沉声道:“还不走?”
“儿臣告退。”
“微臣告退。”
二人同时起身行礼,迅速退出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后,二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梁寻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幽幽轻叹道:“总算逃过一劫了。”
“辛苦梁大人了。”
梁寻冲他拱手,“四皇子言重了。”
嘴上虽这样说,但他心里此刻正在祈祷,今后别碰上这种差事。
梁寻和萧子异离开后,皇上把候在一旁的太监都屏退了,就剩下他和萧衍二人。
“咳咳——”
“皇兄!”
萧衍立即上前搀扶住皇上,盯着附近的椅子说:“臣弟扶你坐下。”
“嗯。”
他扶着皇上坐下后,又迅速为皇上倒了一杯水,“皇兄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皇上接过茶杯,刚把茶杯送到嘴边,又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皇兄!”
萧衍皱紧了眉头,作势转头朝外喊,“来……”
“不要惊动别人。”
阻止了萧衍喊人,皇上又咳了一阵,缓了好久才能说话。
他捂嘴的手,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出现在他的手心。
眼尖的萧衍看到了,眉头皱得更紧了,“皇兄,你咯血了。”
他看着手心的鲜血,一脸苦笑轻声呢喃着:“不碍事的,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臣弟去请太医。”
“阿衍。”
皇上再次喊住萧衍,伸出另一只手阻止他,“不要惊动太医。”
太子之位悬而未决,皇上的身子又每况愈下,若是此时把皇上咯血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朝中恐慌。
“那你这样臣弟也不放心啊!”
他冲萧衍招招手,“阿衍,你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