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曳离京之后,整个京城所有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
之前不敢串联的,现在也纷纷串联了。
惠亲王绵愉的王府里面,再一次进行高层汇聚。
此时,绵愉的身体已经比较虚弱了,直接躺在了榻上。
恭亲王奕,军机大臣宝鋆,惇亲王奕誴,醇亲王奕翾都在场。
“苏曳的旗务改革衙门,表面上正在制定政策,而且还没有公布,但实际上改革已经开始了。”宝鋆道:“内务府已经被裁撤了四分之三的人了。”
宝鋆是做过内务府总管大臣的,里面有不少他的嫡系。
宝鋆道:“如果苏曳输了这一战,我们逼迫两宫太后交出这两个印章。”
佟介武内心狂喜,但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而是认真道:“都已经要四十了,能美到哪里去,实在是奴才不争气,让太后娘娘失望了。”
又贵又不好吃。
这就是磁力式水雷,专门对付铁甲舰的。
不知道多少官员,多少御史,纷纷弹劾。
佟介武道:“奴才知错,只要奴才能够继续为太后,为王爷办差,什么官职都可以不要。”
不过在进入长江之前,不必担心水雷。他们已经打捞了苏曳的部分水雷,并且进行了拆解,尽管里面的结构很多看不懂,但却能肯定这是导线引爆的。
在场几个王爷,都陷入了沉默。
………………
后来大家发现了。
这是道德品质问题啊。
佟介武在主持内务府改革的时候,就得罪人无数,此时出了这事情,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偏偏他有一个续弦夫人,今年三十九岁了,长得也很美丽,更关键是曾经佟介武的梦中情人吧。
慈安太后道:“本宫知道了,你跪安吧。”
…………………………
宝鋆道:“按说我不该多嘴,但这份名单里面不一样的。里面有江南三织造的,也有东北人参庄园的,还有御窑厂给宫里供应陶瓷的。这些东西宫里一日都少不得啊,你要是把这些名单上的人都裁撤了,这些供应可都要断了啊。”
三日之后!
此时,两国联合海军单纯战舰的实力,已经不如苏曳的海军了。
想要彻底的廉洁,其实是非常困难了。
还有一个就是苏曳的心腹,如今的副总管太监桂儿。
短短几个月,内务府裁撤了两千多人。见鬼的是,丝毫不影响运行,甚至还流畅了许多。
奕誴道:“那先帝御赏和同道堂的印章呢?还需要吗?”
以至于尤根伯爵都有些后悔,作为中国海军的第一场真正的海战,是不是强度太高了。
大笔一挥,两千多人丢掉了饭碗。
佟介武冷着脸道:“不要瞎说,这里只有王爷的奴才,没有王爷的舅舅。”
需要组建一套比较完整的制度,而且需要非常专业的人员,还需要进行制衡等等。
甚至,一直以来佟介武都是喊对方做老师的。
宝鋆啊宝鋆,还当你军机大臣有什么了不起吗?
太后娘娘对我家王爷身心俱陷了,你能耐我何?
重新回到内务府的佟介武,下手更狠。
宝鋆笑道:“佟大人,真是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啊。”
就是表决心。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
慈安太后脸蛋通红,什么叫作为太后,为王爷办差?幸好隔着屏风,她通红的面孔旁人也看不见。
这也让中国海军的这些新兵受到了一个教训,长江的那一场胜利,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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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先退出战斗。
连区区一个佟介武都拿不下来,更何况苏曳派系的其他巨头?
华若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结果,都察院的奏折一上,慎刑司的棒子一打,大理寺的监狱一进,家一抄,几十万两银子归公了,这个上司一家人直接送去黑龙江修建防线去了。
尽管宁春被流放了,但……他毕竟还活着啊。
换成之前,早就迫不及待动手了。
接着,他又去崇恩面前表决心,说愿意无条件服从崇恩大人的改革意志。
佟介武道:“回禀太后,如果奴才知道有这个后果,就坚决不会碰她。但……但既然纳了她,这件事情上就只能一错到底了。”
总之,打得非常艰难。
至少在京城中,荣禄加景寿的军队,已经是苏曳军队的两倍多。
苏曳并不急着立刻赶赴战场。
这种时候其实要很小心,因为不懂内情的话,很可能直接裁到大动脉,使得整个机构瘫痪。
瑞麟做了内务府大臣,但他同时还是军机大臣,户部尚书,所以内务府的很多事情交给了两个人。
“原本还说你差事办得好,接下来就要把署理这两个字去掉的,现在好了,不但署理这两个字去不掉了,你这个内务府大臣也保不住了。”慈安太后道:“这个官职,一定要免掉了。”
这片海域布置了几百枚磁力式水雷,仅仅引爆了几十颗。
眼下的海战,才是真正的常态。
这一次镇压湘军之战,最核心的关键,就是掌握长江航道权。
佟介武道:“奴才告退。”
几个人商议来,商议去,发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次日朝堂上。
这可是很多人的钱袋子啊?
关键是这里面有宝鋆的很多心腹,他以及他背后的人,在这里面都有大量的利益啊。
王佳氏道:“人家比我年岁大都能生,我怎么就不能生了。”
佟介武和苏栋,这两个至亲,苏曳都不太喜欢。
用极度的高压政策,用心腹之人,掌管关键环节。
于是苏曳说了一句,舅舅,这可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说不定要被人刺杀的。而且未来这个部门会彻底改组,甚至有没有部门都不好说。
一阵巨响!
惊天的爆炸,美国的两艘铁甲舰下猛地爆炸。
蔬菜瓜果,各种点心,一下子就多了好多出来。
沈葆桢道:“当然不算数了,因为战局不一样了,你们海军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有御史弹劾佟介武,霸占有夫之妇。
苏曳喊舅舅,她气愤之下,莫名其妙也跟着喊舅舅。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在中国缺乏补给港口,要么去日本港口进行补给,要么就要去安庆湘军的港口补给。
佟介武磕头道:“奴才知错,奴才知罪,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
华若翰道:“但,我们还能打下去,不是吗?”
它们是不想再一次进入长江的,但却要死死咬住苏曳的海军,确保湘军水师在长江的主动权,确保湘军战场的优势。
新生的中国海军,获得了一场难得的辉煌胜利。
一时间,佟介武也焦头烂额。
而文祥,军机大臣,总理外事衙门大臣,现在又加上内务府大臣,他才是真的忙吧。
为了旗务改革,不惜粉身碎骨。
至此,海上的战争结束。
慈安太后道:“事到如今,你……你仍旧执迷不悟?”
然后,在俄国海军主将极度的愤怒之中,美国舰队宣布,因为受损太严重,他们不得不退回到日本进行维护和补给。
佟介武道:“这一点,下官感激不尽。”
佟介武立刻起身迎接:“参见宝大人。”
宝鋆立刻拿着这份二百多人的名单,去了佟介武的值房。
佟介武道:“放心,断不了。别的不说,就单单江南三织造,早就已经失去竞争力了。不管是丝绸,还是棉布等等,全部靠着皇宫养着,根本无法创收了。同等的丝绸,同等的棉布,江南三织造的价格要比九江贵多少?”
“这件事情幕后指使者是谁?”慈安太后问道。
毕竟宝鋆官职高出他太多,不但是内务府大臣,还是军机大臣。
佟介武道:“你这个年岁了呀?”
凡是稀罕的菜,季节性的东西,都不怎么上的,害怕太后和皇上吃上瘾了,几顿之后就没了。
三希堂内。
这些也都是真的,皇宫里面的吃食,真的就是一言难尽。
而且,供给皇宫的东西便宜了五成以上,质量还好了许多。
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苏曳所有的军队都在外面了,而且是处于弱势。
佟介武站在边上,心中冷笑。
而现在就是非常简单粗暴,裁员。
西太后对苏曳的支持,还是有所保留了。
“还真是有意思啊,之前内务府大臣,都是王公大臣兼任,要么是军机大臣,内阁大臣,结果他佟介武却成为内务府大臣了。”宝鋆冷笑道:“至少他现在,还不是皇亲国戚吧。”
这一次大刀阔斧动内务府的时候,瑞麟大人说他身上职责比较多,很多具体事务还是要交给副手去做,然后他就推荐了苏曳的舅父佟介武。
美、俄两国海军追击上来。
从未有过啊。
太后娘娘,您……您就这样不讲道理的吗?
根本就没有人弹劾宝鋆,直接就被免了内务府大臣的职务,连流程都不走了吗?
被杀怕了。
他是老内务府了,之前让在内务府从七品混到四品,整整待了二十几年,里面什么关节他不知道?
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他?
甚至之前很多脏事,都是他奉上面的命令亲自去做的。
每日上朝,回家。
宝鋆走了之后,立刻有两个四品官员进来,冷笑道:“还摆他军机大臣的架子呢?佟大人之前客气,他还当真了呢?谁不知道佟大人是王爷的舅舅,内务府谁当家他不知道吗?”
而苏曳的海军休整完毕后,也立刻追杀了过去。
最终俄国海军不得不放弃之前的所有战略目标,拼命北逃,逃亡海参崴港口。
为了保住舰队不受太大的损失,而且长江更有地利。
“没事,没事。”佟介武抱着她道:“你不要胡思乱想,老爷我没事。”
他本来有很多理由的,比如现在几方大战,有些步伐就缓一缓。
接着,慈安太后道:“宝鋆。”
最终,徐有壬和尤根伯爵下令,舰队返航回长江内。
准确说,是霸占他曾经的上司广储司郎中宁春的续弦夫人。
宝鋆道:“那能一样吗?皇宫要用的丝绸布匹,终究是不一样的,九江纺织厂出来的那些东西,能够用在太后和皇上身上吗?”
奕道:“五哥,慎言!”
苏曳对这个人选不是很满意。
苏曳当时还没有下定决心,结果佟介武主动借着帮苏曳料理婚事的理由,辞掉了九江的差事进京。然后三番两次来找苏曳汇报工作,表示自己关于内务府的弊端的种种看法,还有关于改革内务府的种种想法。
徐有壬和尤根伯爵率领着舰队,也直接追杀到了外海。
她或许曾经是很美丽,但现在毕竟上了岁数,只能说风韵犹存了。
沈葆桢再一次去秘密会见了美国公使华若翰。
华若翰看完合约后,大怒:“这和上一次比起来,利益少得太多了,当我们是乞讨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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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大臣,内务府大臣宝鋆出列。
您就这么被苏曳迷得五迷三道吗?
而且,同样的位置,为何其他战舰经过了没事,偏偏它们两艘铁甲舰过去的时候,直接爆炸了。
这海洋里面,不可能有导线水雷啊。
其实,关于内务府的改革很难。
就这样,两支海军在长江口,又爆发了一场大战。
这一句话,让苏曳皱眉。
“宝鋆大人,九江王室制衣局已经把店铺开到京城来了,您家的女眷也没少去光顾吧。您扪心自问,这里面的衣衫,比起江南织造的丝绸和布匹质量如何?比起内务府衣作房又如何?”
“轰轰轰轰……”
什么叫自家的事情?你们就已经想得这么远了吗?
但是,也已经足够了。
裁撤之后,凡是闹事的,都直接抄家,银子归公。
如果以吨位和火炮为计量的话,两国海军只有苏曳海军的七成了,而且有些战舰还带伤。
就这样,整整激战了几天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