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门的大当家鲍应臣,拿着一对判官笔,反复在手里摸索。
三当家杨兴波盯着判官笔看了片刻,摇摇头道:“大哥,不是我扫你兴,这东西在我看来,就是一对不太趁手的兵刃。”
鲍应臣拿着判官笔,灌注了些气力进去,原本一尺多长的判官笔,瞬间长到了六尺多长。
这对判官笔成了一对浑铁枪,六十多岁鲍应臣舞起长枪,身形矫健,出手凌厉。
三当家赞叹一声:“大哥,好身手,可我实话实说,这对兵刃还是不怎么样。”
鲍应臣收了力气,判官笔恢复了原本的尺寸:“老三,你觉得这判官笔不好?”
娘子说的是,时机不好找。
“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买卖开张两个月,亏了整整五百大洋。”
你要是甘心被他们攥着,现在就去正经村,
“这怎么好意思……”
马五摇头道:“这我可猜不着。”
“相公呀,关键得想好动手的时机,对付一个金印并不难,对付一整个三英门就不容易了。”
杨兴波想了许久,连连摇头道:“大哥,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了。”
结果单宝文完全没留意到李七。
万一真像咱家判官笔那么好用,这可就又收获了一对至宝。”
李伴峰没分析出来。
“不是何玉秀,就是陆春莹,最好让他们去新地躲躲。”
可你躲了,阿琴、火玲和老左他们还能出力么?他们为了谁去拼命?
从字面上来看,他的意思应该是……
“连关防使都……”马五感觉老七又要发疯,“咱们再想想,我总觉得咱们这么做有点欠考虑,
“可你正在帮助何玉秀和陆春莹,他们两家生意运转,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你。”
杨兴波又想了想:“还剩下马家,这得看怎么说,马春庭老了,已经看不明白事情了,但是他那儿子马君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李伴峰笑了:“是谁脱不了身,是你还是楚怀俊?”
唱机倒是给出了建议:“喂呀相公,管他是不是咱家那贱笔的亲戚,老罗既是打探到了消息,就先拿回来再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单宝文笑了笑,“我儿子办工厂,生意没做明白,钱亏了不少,还不敢跟我说,昨天讨债的上门了,我才知道这事,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落座,单宝文擦擦汗水道:“这一路走得急,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马五赶紧给单宝文倒茶:“宝文兄,昨天我手下人找您办路引,您说有事要跟我说,急得我一晚上没睡着觉。”
两边又客套两句,单宝文压低声音道:“昨天,我去给总使送文件,正赶上总使招待客人,你猜是哪位客人?”
我要是脱不了身,你把咱们生意看好,千万不能撒手不管,有生意,咱们就有根基,以后再找机会给我报仇。”
单宝文道:“君洋,我这边还有事,得赶紧回去了。”
鲍应臣点点头:“你觉得他们想要谁的人头?”
李伴峰点了支烟:“不管他有多大实力,咱们知道他们要动手,也知道他们要对谁动手,咱们机会来了,就不能饶他。”
马五捏了捏下巴,眉头紧锁。
“楚家老大,楚怀俊,我一进一出的功夫,听见两个人说了那么一半句,他们要除掉一个人,这几天就要动手。”
鲍应臣还是摇头:“有勇无谋,一个悍妇而已,何家已经败在了她手里,
她早就该死在关防使手上了,是她命大活到了今天,这样的人无须咱们理会。”
“肯定是我呀,怎么能是他?”马五一愣,转而问道,“你想收拾楚怀俊?他有关防使支持,难说现在有多大实力。”
杨兴波道:“我估计关防使是想要人头。”
“是啊,这事不太好想,”鲍应臣起身道,“么何玉秀还活着?为什么陆春莹还在陆家?为什么马五没饿死在蓝杨村?关防使到底想要谁的人头,这事咱们得仔细想想。”
“这我就不知道了,一走一过,我就听到这么多。”
看面相,这人四十七八年纪,中等身材,稍微偏瘦,戴着一副眼镜,模样文质彬彬。
“您还跟我客气!”
李伴峰咬着指甲道:“是,我有两个宅灵,不怕他。”
马五立刻起身,给单宝文装了五百大洋,不敢送到门外,只送到楼梯口,两下话别。
马五起身相迎,李七坐着没动。
鲍应臣一笑,把判官笔装回了盒子:“兴波,我觉得楚怀俊诚意不浅,这东西是宝贝,虽说他说不明白用途,但我能摸的出来,这的确是件宝贝,
这些年,楚怀俊忍气吞声,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翻身的机会,
至于拿什么东西回礼,说到底还是要听关防使的。”
李伴峰摇头道:“要是这么做,咱们就真中招了,这是等着让他们各个击破!”
鲍应臣冷笑一声:“省不省油我不知道,他挺省饭的,他在蓝杨村差点饿死,
这小子张狂不了几天,以为自己会做点投机生意,就能在普罗州打下一片江山?他吃得苦太少,做的梦又太多了。”
楚怀俊他爹楚少强是个工修,这种兵刃在他家都不知道有多少,
他拿玩意这糊弄您?我觉得这诚意实在差了点。”
“这钱该花,不用跟我商量。”李伴峰坐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他想试试对方的修为。
杨兴波笑道:“大哥,我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