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鬼一提缰绳,那胯下马嘶吼一声,人立而起,举蹄就踹,将那县衙的大门轰然洞开。
这知县李鬼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县衙后面早就来的惯熟了,当即轻车熟路地催马往里走。
那后院的管家仆人刚被前面的巨响惊到,正自出来查看,迎面被李鬼撞到,惊叫一声,便往后跑。
李鬼正需要人带路,当即也不杀他,只是跟在后面。
转过两个角落之后,便见到那管事模样的人跑到一间房前,高呼示警,便知道找到了正主。
他催马上前,先是纵马一踏,将那管家踹死,然后下马入屋,便见到一个面如土色在那里哆嗦的胖子。
就这形象,着实没有半点文人的气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胖知县还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李鬼的来历,只以为是仇杀,颤抖地收买他道:
“将军和本县有何仇怨,不妨且说来听听,若是……”
李鬼懒得听他废话,上去一把掐住脖子,轻轻一扭,“咔嚓”一声脆响,再向上一提,便把他的脑袋给摘了下来。
随手将首级一丢,李鬼出了房间,上了马,再次出了县衙,对着城门方向便纵马狂奔。
那些守城的军士,眼睛都只盯着城外,谁想到变起肘腋,那贼人却是在城里面杀出来的,而且居然没有手下,就一个人。
李鬼刚到城门这里的时候,那些官军都不认为这是来攻城的,一直到李鬼三两下把城门给拆了,才恍然大悟。
这是贼人!
那守军将领下意识地令人上去围杀,毕竟人多么,心理优势还是蛮大的。
但李鬼那大关刀一抡起来,便如砧板切肉一样,几个呼吸间便连斩了几十刀,把那跑得快的勇士都变成了刺身。
这小城的守军平素最多也就抓抓盗贼,何曾见过这等凶残之辈,当即便崩溃了,哭爹喊娘,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
也不需要李鬼继续追杀,这些崩溃掉的官军自己便会混乱起来。
李鬼单枪匹马,便把这城池给夺了下来。
然则这些乱军抗敌不行,内讧倒是一把好手。
李鬼只不过在城门口耽搁了点时间,城内便已经如同沸腾了一般,混乱一片,四处火起。
“直娘贼!”
“这可是某家的财产,谁敢乱动?”
李鬼大怒,纵马在城内各条街道上一顿狂飙,见到在那里烧杀抢掠的,便顺手砍了。
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官军呢!
这范县虽然不大,但趁火打劫的乱匪却多,即便他马快,也用了个多时辰,才算把城市里面的垃圾肃清干净。
人群聚集之后,会自动形成秩序。
没有了做坏事的,城市自然会平静下来,那些火头自然也都被邻人给扑灭了。
等待城市再次安静下来之后,李鬼去到衙门那边,随便抓了个人,任命他为新任知县,维持县城秩序,等梁山的后军到了之后再行交接。
忙完这些之后,他便占了那知县的住所,让人打水洗澡,自行安歇了。
一夜好梦,毫无意外发生,更无那胆大的好汉潜入行刺,让李鬼好生无趣。
天亮之后,李鬼找地方吃了早餐,便又快马加鞭,沿着黄河逆行而上,向着鄄城方向而去。
就靠这千篇一律的手段,李鬼数日之间,便把濮州的几个县全都跑了个遍,凭借单枪匹马,便攻占了整个濮州。
看着那些跪伏在脚下,诚惶诚恐的官军、衙役,李鬼分外清楚地意识到,这世间唯一超凡,究竟有多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