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四县不都属于东平府,梁山泊北面的东平、梁山、阳谷三县是属于东平府的,但南面的郓城县却是属于济州的。
同样,东平府也不止这三县,还有平阴、东阿等县,依旧还没在梁山的掌握之中。
既然这府城都打下来了,其他地方还留着做什么。
李鬼直接便分派任务,让各位兄弟分别带着几门大炮,前去攻打各个县城,先把东平府全境占了之后再说。
想那王庆,一旦起事,短短时日,便将烽火燃尽淮西,坐拥八座军州,有八十六县之地。
再说那田虎,不过是个猎户出身,在河北振臂一呼,数月之间,便被他占去了五州五十六县。
这大宋的地方军队,此时早就已经烂透了,见到造反,不加入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用命去抵抗?
现今李鬼起事,手下比那王庆、田虎不知道高出了多少,派出的几支军马,根本未曾费多少力气,便将这东平府全境占据。
而后便是济州,同样是摧枯拉朽,没费几分力气。
济州既然到手了,那么南面的单州,正是芒砀山的所在,那里的江湖豪杰早就被樊瑞等人扫平吸纳,如今也一并发作起来。
那单州的知州也是个废柴,听闻有人造反,不思抵抗,而是弃城而逃,将整个单州也让了出来。
短短数日之间,梁山便已经坐拥三州之地。
只要他想,便是再加上个几州也是无妨。
但李鬼却直接叫停了。
“哥哥,咱们不如趁这机会,将这山东尽数都占了,却停下来作甚?”
一众兄弟正自被功业迷昏了眼睛,只想着向外扩张,早忘记了什么替天行道。
李鬼叹了口气,道:
“那城池随时都可占得,但只占个城池,有甚鸟用?”
“不能实质上掌控地方,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头,便恰如那无根浮萍,风一吹便乱。”
“我且问你,那些地方士绅,可杀了多少?”
“那各县的土地,可曾均分过?”
众人听了便皱眉。
“哥哥,那些事情,等日后哥哥做了皇帝之后,一声令下,不就完了,现在急个甚么?”
“蠢货!”李鬼骂道:“你见过哪个皇帝杀自己的子民的?”
“当贼时都不曾杀,做了皇帝反而下手,这如何说得过去?”
“我等兄弟替天行道,可不是胡吹大气,需得身体力行才可。”
“那些地方士绅,向来勾结官府,作威作福,如今吾等既然到了,便得给他们一个报应方好!”
“此事我意已决,众位兄弟莫要再劝。”
“有那时间,多带众位兄弟去乡县之内替天行道,将这几州内的士绅豪强都铲平了,土地都均分了,岂不是好?”
众人面面相觑,没奈何,只好带人自去扫荡,只盼着早点完工,方好继续战场厮杀。
原本以为连县城都轻易打下来了,打几个庄子,又有什么难的?
再强能强得过独龙冈三庄么?
可谁知,原本以为轻而易举的事情,却徒生波折。
那些地方大豪强的庄子,赫然比那县城还要难打。
墙高池深不说,便是士卒的士气都远胜官军,虽然未必便强过那独龙冈三庄,但众人依旧打得好是吃力。
也正因此,众人才真正明白,为何李鬼哥哥说,占了城池不过是空占了个名头而已。
明悟此点之后,梁山众位好汉顿时便来了兴趣,把那各家的庄子当成了城池去攻打。
一边享受厮杀的乐趣,一边拿来练兵,将那些新吸纳的士卒锻炼成精锐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