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庄中情况如何?”
那庄客哭诉道:
“便是在今日,那梁山贼中一个唤作杜迁的,带领了几百人,来到庄前,说要借粮。”
“老太公如何肯给,说了几句重话,那贼人恼了,便要破了庄子,将黄家满门诛绝!”
“庄主,速速带兵回去救命啊!”
那黄庄主脸色苍白,急忙转头看向上首的祝彪,叫道:“三郎助我!”
这各庄联合互保,本就是早就定好了的,现在见到黄家庄被打,祝彪如何不帮,当即便把酒杯一甩,站起身来,拍着胸脯承诺道:
“黄庄主且放心,我这便率军前往增援。”
“只消我等到了黄家庄时,庄子未破,断然不会让贵庄失陷。”
黄庄主大喜,急忙拜谢,一群人前呼后拥下了楼,各自召集庄丁,准备出城救援。
吴用早得了消息,赶过来劝阻道:
“祝少庄主,程太守有令,不得军令,城中官军不得私自外出接战。”
那祝彪眉头一挑,便要发作,身后的教师栾廷玉急忙将他拉住,笑着道:
“加亮先生有所不知,我等这批庄丁在城中驻守已有月余,早已想家,现在正要回去换一批新的过来,并不会胡乱与人交战。”
吴用本来就是来推卸责任的,也不揭破,只警告道:
“若是如此最好。”
“尔等须得快去快回,否则若与那梁山贼撞上,府尊面前,可休想让我等为你缓颊。”
栾廷玉等人笑着答应,自顾催马去了。
吴用目送他们远去后,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军营,只等他们的死讯传来。
哪有什么黄家庄遇袭之事?
那个庄客本来便是吴用让人用重金收买了的,只为报个假消息。
那庄客不是武将,不通武艺,跟着回庄也是没用,是以众人出城之时,便把他丢在了城中。
等主家等人一走,他便拿了两份赏钱,从另外的城门跑了。
有了这许多银两,到了外地,买上个几顷地,他也能做个员外,何必在这黄家庄里伺候别人?
戴宗已经把梁山各个小队的动向大体查探了个清楚,吴用也估算好了时间。
那黄家庄距离府城较远,祝彪等人这一路上过去,必定有很大的几率会和梁山众迎面撞上。
两军本来就是敌人,难不成见面还能当做没看到,擦肩而过,各行各路吗?
尤其是当各位庄主都以为梁山贼已经开始对大庄子下手了的节骨眼上,就更加不可能当做没看见了。
双方都是些暴脾气的武将领队,肯定二话不说就打起来。
到时候无论谁胜谁败,双方一有死伤,便难罢休,必要报复。
仇怨越结越深,便是想再善了也不可能。
吴用料定那祝彪的反应,也掐算好了大概的时间,结果也果如他所料,那祝彪等人出了城没多远,便当头和一支军马撞到了一起。
那祝彪年轻气盛,自忖武艺高强,并不把区区草寇放在眼里,见到对面的梁山贼后,便大喝一声,“爷爷祝彪在此,梁山贼速速前来受死!”直接拍马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