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真有那热血上涌的护卫,行事不过脑子,“噌”的一下就从楼上跳了下来,然后“咔嚓”一声,便把腿给摔折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李鬼,能够在三楼跳下来而丝毫无损的。
不过这人的惨况并没有吓到所有人,另外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大吼一声,从楼上一跃而下,手中狼牙棒高举,半空之中对着李鬼就直砸了下来。
自身的重力,再加上三层楼的加速,坠到李鬼面前时,已经威力不可小觑了。
这却超出了李鬼的预料,他大喝一声:“来得好!”,沉腰坐马,一记升龙拳便轰了过去。
拳棒相交,“轰”的一声巨响,那精钢打造的狼牙棒便弯了,带着血丝飞回了三楼。
那个大汉双臂骨骼“咔嚓”一声便断了,身形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疯狂呕血,半天爬不起来。
这一击威猛异常,便是李鬼也不好受,脚下碎裂的石板立成齑粉,整个人都下沉了一截,脚踝埋入了地面。
“真够劲!”李鬼深吸口气,赞了一句,拔腿出来,伸手便再去抓那道君皇帝。
那御前班直二话不说,扭头便往后门跑,李鬼方自要追,忽然头上劲风袭来,他以为又有人跳了下来,举拳再轰。
“哗”的一下,头上那物便被轰了个稀碎,李鬼定睛去看,发现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
抬头往上看,见有人正先往二楼跳,然后在二楼借力后再往下来,显然已经找到了稳妥下来的办法。
一时之间,这楼中就仿佛下饺子一般,一群人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但还有些人却将室内的桌椅板凳等重物拎出来,当暗器来使,一个劲地对着李鬼猛砸下来。
“贼厮鸟!”
“还真他娘的卖命!”
李鬼恶狠狠地唾了一口,弯腰捡起一块碎裂的桌板,当做暗器,对准了赵佶的身影,像扔铁饼一样,便甩了出去。
“日恁娘!”
“可不是只有你们才能使用暗器的。”
李鬼没练过暗器,但是仅凭他的力量,那桌板便比任何飞刀都更危险。
桌板急速旋转,破空有声,有如风雷,瞬息间便到了赵佶的身后。
也不知道究竟是那御前班直有意,还是纯属运气,在李鬼出手的一瞬间,那御前班直脚下忽然一绊,凭空来了个原地摔,向前踉跄了一步,恰好让臂下的赵佶躲过了这桌板的袭击。
但那御前班直却惨被桌板击中后背,只听“喀拉”一声响,整个桌板都犹如镶嵌进去了一般,直切入了他的身体,险些把他一分为二。
那人顿时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蹬了两下腿,当即便死了。
宋徽宗也不好受,那碎木乱飞,从后方没入了赵佶的胯下,又从其前方飞出,带了二两肉出来。
那道君皇帝“嗷”一嗓子便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向胯下一抹,只摸到一手血葫芦,随即剧痛袭来,惨叫一声,便又昏了过去。
“直娘贼!”
“这狗皇帝运气真好!”
只不过耽误了片刻,就又有一群护卫围了上来,红着眼睛上来搏命。
李鬼眼睁睁看着那赵佶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被人抱着逃出了青楼大门,可偏偏自己却被一群拼命的护卫给拦住,杀不得他,不由得大是恼怒,将满腔怒气都发泄在身边的这些护卫身上。
正厮杀中,忽听马蹄声响,一人牵马从后绕了出来,远远地便把一柄板斧丢了过来,口中叫道:“哥哥,马匹兵刃在此!”
却是自家亲卫,被御前班直无视后,跑到后院,把李鬼的马匹兵刃都带了过来。
李鬼大喜,硬顶着攻击上前两步,伸手抓住斧柄,原地一个旋风斩,登时便把身周的卫士们都清空了。
李鬼也不理会那些惨遭腰斩,倒在地上犹自未死,正痛苦哀嚎着的卫士,只甩了甩板斧上面粘稠的血液,露出精光锃亮泛着寒光的斧面,伸指在上一弹,哈哈大笑道:
“果然割草无双还是得用兵刃才行,这才够麻利啊!”
李鬼翻身上马,吩咐一众亲卫道:
“这里不能呆了,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某先去杀个人,片刻即回。”
李鬼纵马冲出了楼,对准远处那一波人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