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问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付天自顾自的低头给獾猪剥劈,她不敢走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这样能跟爹爹亲近的机会并不多,就算害怕,她也到底是忍着没走。
再说秦绵绵,从付家出来的时候她人还有点懵。
付靖博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这会儿是真有些分不清了。
一个智力不全的人竟然担心她伤口会不会疼,这说出去谁敢相信。
从付家出来她就一直盯着这人的背影看,奈何一直走到河边都没能看出点什么不同。
她心里狐疑,这是河边幼童打闹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扭头看去,只见七八个六七岁的孩子正结伴在河边嬉戏。
有的已经卷起裤脚坐在岸边踩水,有的则蹲着用手划起水互泼。
还有的浑身湿淋淋的,显然是刚从河里上来。
这些孩子里有一个她是认得的,正是昨天跟她争的急赤白脸的小虎子。
小虎子身上的衣服倒是干的,也没跟其他孩子似的蹲在河边戏水。
他只是拿了根竹竿,远远的站在旁边垂钓。
秦绵绵依稀还听到有小孩儿取笑他胆小,不敢去河边玩。
他急赤白脸的争了两句,却始终都没敢往前走。
“你们靠那么近,还自己下水游泳,要是被淹了我可救不了你们。”他咬着牙,奶凶奶凶的威胁道。
秦绵绵嘴角抽了下,这小子看样子是被她吓到了,这会儿还在嘴硬呢。
知道害怕就好,知道害怕就不会靠近水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镇上,秦绵绵本想着先找个地方把蛇卖了,可付靖博却不听她的,径直进了这里唯一的一家药铺。
药铺里共两个人,头发半白的大夫正在给人把脉,那边的药柜旁则立着个十六七岁的斯文小哥。
小哥看到他们进来先是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待看清付靖博的脸后他的笑容就敛了下去。
秦绵绵挑挑眉,没料到这人竟还有两幅面孔。
“靖博来啦,你先坐会儿,等我这边忙完就来给你把脉。”大夫看起来倒是跟付靖博很熟,亲切的打着招呼。
付靖博没说话,一手提着装蛇的袋子,一手抓住秦绵绵就把她往大夫那边领。
秦绵绵一时间没防备,胳膊被他拉住后挣都挣不开。
要知道他手里还拎着个装蛇的袋子,秦绵绵是一看到那袋子在扭动就觉得害怕。
好在他把人拽到大夫面前后就松开了,她不动声色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付靖博也诶看他,只望着给人把脉的大夫,说了句:“疼。”
“疼?你哪里疼?”大夫正拿起笔准备给病人开药方,一听他说疼赶紧就抬起头来。
“她疼。”付靖博又拉了下秦绵绵,看着她脸上的伤口道。
秦绵绵刚想说不打紧,她可以等大夫给病人看完再说的,就见坐着的大夫一脸惊恐。
“你说她疼?”他指着秦绵绵,手微微颤抖着。
“嗯。”付靖博一本正经的点头。
大夫看了秦绵绵的脸一眼,瞬间眼中扬起八卦之色。
“这个,是老付给你娶的新媳妇儿?”
秦绵绵嘴角抽了抽,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中年大叔也有八卦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