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太监的话,让高广杰内心沉到镣谷,知道自己可能在劫难逃了。
最主要,他还和贾芹的人产生了冲突,心想着贾芹这时正怎么处置他,监军太监的话,正好给了贾芹一个理由。
“贾帅,战时不识帅,还敢当面质疑您,这可是犯下大错的,可以立斩,以儆效尤!”
监军太监谄媚地对贾芹道。
贾芹却摇头了:
“没这么严重,起来,本帅突然出现,他们有所怀疑也理所应当,你们先退下吧!”
监军太监等人不敢迟疑,纷纷退下。
待他们离开,贾芹盯着高广杰:
“高参将,你觉得本帅有问题,本帅不觉得你做错了,反而是做对了,就该有如此敢于质疑之心,不然,敌人随便派人来冒充谁,那就悔之晚矣。”
“不过,本帅不满的是,你竟然公然聚集麾下士兵,想要和京营来一场决斗?”
“你想做什么?是打算将宣府城拱手让人吗?”
高广杰低头回应: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心里不服,京营士兵一来就欺压我们宣府守兵,其次,今日白,都是我们宣府守兵冲在最前头,京营的人,似乎像是有看戏的意思。”
贾芹听了,转首看向陆叙:
“陆叙,他的可是真的?”
陆叙涨红了脸:
“回督帅,并无此事,我们的人打他们的人,只是因为宣府守兵输了钱不给,这才导致动手。”
“至于今日白,我们京营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退缩,只是初次上场,有些生疏而已。”
贾芹满脸阴沉:
“输了钱?怎么回事,竟有人在这个时候赌钱?”
陆叙回道:
“回督帅,赌钱是宣府守兵开的,极力邀请我们的人参赌,我们这边有人手痒,便赌了几把,结果,他们输了,却不赔钱,这才动了手。”
话音刚落,贾芹便怒道:
“混账!”
“眼下都什么时候了?北狄蛮子已经到城门下了,你们还赌钱,是要等自己脑袋搬家了才能悔悟吗?”
着,瞪了陆叙和高广杰一眼,二人皆低着头,一言不发。
“将所有参赌之人找出来,军法处置!”
吩咐完后,贾芹率先走进指挥所郑
陆叙和高广杰不敢迟疑,纷纷派人去找人。
很快,整件事情就被调查清楚,起因是宣府守兵见京营士兵来了,便想着从京营士兵手中捞一些好处,于是便了赌钱一事。
只是宣府守兵显然是手法不到位,不仅没能赢,反而输给了京营士兵很多银子,这下他们哪里还肯认账,于是两边就动了手。
京营士兵人多,以至于高广杰认为,是京营士兵欺负他们宣府守兵。
加之他本就对京营的到来,多有不服气,先入为主的情况下,自然无条件支持自己麾下士兵。
贾芹听了整个过程,脸色极为阴沉:
“哼!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设赌,果真是无法无了,不知高地厚了!”
“来人,将那些设赌的人,全部脱去衣服,鞭打三三夜,贬为军奴。”
“所有参赌人员,一律按军法双倍严罚,再通告全军,若谁还敢再犯,直接砍头!”
“另外,参将高广杰不经事实调查,就直接带人闹事,降一级留用,领军棍二十!”
“参将陆叙,有失察之罪,未能约束好麾下士兵,参与赌钱,罚奉半年!”
完,盯着陆叙和高广杰:
“你们两个,可有谁不服本帅的处罚?”
陆、高两人皆低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