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贾芹来给他们夫妇送了一车礼,事后,贾琏说了一句玩笑话,说贾芹开窍,指不定他们夫妇,此后还得仰仗贾芹。
现在回想起来,王熙凤还记忆犹新,当时她听了,只当贾琏是说笑,并不当真。
毕竟,贾琏可是长房唯一的嫡子,此后可是要继承荣国府爵位的,而贾芹不过旁支小辈,怎么都比不上贾琏。
可是,到眼下,贾芹已经有五品的云骑尉散勋爵位在身,又是京营三品参将,实权将军。
而贾琏呢,除了捐了一个同知的虚职外,一点成就也没有。
想到这里,王熙凤更为感慨了,她是万万没想到,当初还要求着她办事的贾芹,如今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
更别说,这才过去不到两年的时间,假以时日,贾芹的身份,还不知尊贵到什么程度。
也难怪贾芹不给贾琏面子了,王熙凤想着,换做是自己,未必也会给贾琏脸面。
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像是他们夫妇要求着贾芹办事了。
“哎呦喂,二爷,您这是怎么了,谁啊,竟对二爷您下这么重的手……”
就在王熙凤还在感慨之时,秋桐和尤二姐也都闻讯赶来,秋桐见贾琏这个样子,更是哭哭啼啼,扑了过来。
尤二姐也是满眼心疼,不过只是垂首抹泪,并不凑前来。
贾琏倒是不忘宠幸秋桐,不顾王熙凤和尤二姐在场,当即抱着秋桐安抚着。
这让王熙凤心里瞬间怒火中烧,先是觉得秋桐真是不要脸,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当着她们的面,就和贾琏卿卿我我,这是专门恶心她不是?
随后又将贾琏也恨上了,她如今还在病中,贾琏就这般迫不及待地宠幸秋桐,真是没把她这个嫡妻放在眼里了。
转首看了尤二姐一眼,见尤二姐低着头抹泪,王熙凤突然心生一计,缓步来到尤二姐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
“二姐啊,咱们都没有人疼,真是命苦啊……”
尤二姐愣了一下,惊愕地看着她,又急忙低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贾琏听了,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太过于失态,忙推开秋桐,又朝着王熙凤和尤二姐告罪:
“你们不要往心里去,我也是见秋桐哭得伤心,这才安慰她一番而已。”
王熙凤哭唧唧:
“二爷,你要宠谁,我不拦你,可你也好歹顾忌一些,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房间,你去她那,随你怎么安慰宠爱,我都不管。”
尤二姐反应了过来,搀扶着她,安抚:
“大姐,你别往心里去,我想二爷没有别的意思。”
王熙凤看着她,泪眼汪汪:
“二姐,你不知,近来二爷他只去秋桐房里也就罢了,如今,竟在这屋里也恩爱起来,全当我死了一样啊……”
这话一出,贾琏神色一变,秋桐更是抹干眼泪,立马回怼:
“你休要做出这样可怜的样子,这里谁不知你的厉害,莫说我和二爷也没当你面做什么,就算真的做了,也轮不到你来说,二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音刚落,贾琏立马给了她一个巴掌:
“糊涂娼妇!你胡说什么呢!”
被打了一耳光的秋桐一时是懵的,过了半响,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惊愕地看着贾琏: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老爷的人,你…你敢打我?!”
贾琏之所以鼻青脸肿,就是被贾赦揍的,虽说明面上不敢忤逆贾赦,可心里还是有不少怨气的。
这时秋桐竟然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贾琏怒气冲冲,挥手再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