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即便怎么不认,眼前之人也是忠义太子的子嗣。”
“当年,你下令屠杀东宫里的所有人,却不知,有一队忠于忠义太子的侍卫,拼死救出了忠义太子的两个后人。”
“这件事情,你恐怕不知,不过,旧太子一党的人都知道。”
说到这里,在文臣中扫视了一圈,找到了吏部尚书阎瑞年,朝着他询问:
“阎尚书,你是旧太子一党的魁首,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说话间,靖平皇帝也看向了阎瑞年。
阎瑞年满脸平静地回道:
“没错,这件事情,确为真事,不过,我却没想到,你们竟然要利用这样一个可怜之人来起事。”
水溶不以为然:
“阎尚书言过了,我们不是利用他,而是助他夺回本就属于他的皇位。”
阎瑞年却冷然道:
“狼子野心,不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等旧太子一党,确实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却也知,天意难违,只想着保留旧太子的血脉,从未想过利用他们的身份,再兴事端。”
水溶撇了撇嘴:
“阎瑞年,你也不用说得这般大义,若你掌控了皇太孙,你做的恐怕比本王还疯狂!”
靖平皇帝接话:
“水溶,说来说去,你们只是说当年东宫里,确实有老五的两个后人被救走了,可你仍旧没能证明,他的身份!”
水溶听得愣了一下,半响才回道:
“老六,事到如今,你还不信,那我就说出来,让你死心。”
“除了旧太子一党的人,知道皇太孙的身份外,最重要的人证,还有两个。”
“一个就是本王的父王,当年正是他将皇太孙接回我们北静王府中的,也是他想出了夭折的说法,来迷惑你们。”
“这可是我父王亲口跟我说的,而且我是亲眼看着皇太孙长大的,这可假不了。”
说着,挑衅地看了看靖平皇帝。
见靖平皇帝似乎仍旧不信,也为了让在场的文武百官都能够相信璧伏公子就皇太孙,水溶又接着说:
“当然,你可以说这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词,而另一个重要证人,则可以证实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人,便是当今太上皇,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也认下了皇太孙这个孙儿。”
说到这里,水溶似乎底气变得越发足了,浑身散发着自信和傲娇的气息。
众多文武百官听后,皆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多半人已经信了,也有不少人仍旧持怀疑的态度。
靖平皇帝则冷哼:
“哼!你说太上皇也知道,那仍旧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为信。”
水溶笑了:
“哈哈……老六啊老六,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些老旧勋贵,真的没人支持,就敢发动这次事变吧?”
“当年,你不仅弑杀了忠义太子,还逼退太上皇禅位于你,太上皇迫于形势,不得不将皇位让出来。”
“这些年,太上皇虽深居后宫,可是对你的不满,想必皇宫里的宫女内侍都一清二楚,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些臣子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