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贾芹所言,谢氏和傅秋芳这时皆是惶恐不安,直到贾芹上门来,告知她们不必担心,二人这才安心不少。
此前贾芹进傅家,都是暗中潜入,从这日起,贾芹可以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入了。
傅秋芳早听贾芹说起过,要借机让傅试悔悟,故而倒也没太过于担心,这时听贾芹说无事,就更不担忧了,她知道贾芹的本事,既然说没事,自然会没事的。
这件事情,原本是忠顺王想要将范浦和拉下马来,可目前的结果看来,已经完全偏离了忠顺王最初的设想。
不仅没能拉范浦和下马,还因诬陷,让忠顺王痛失一个监察御史。
这次事件中,忠顺王一党和礼章太子一党,来了一次正面交锋,结果则以太子一党大获全胜。
最受伤的其实并不是忠顺王,而是早就被两派人遗忘的北狄人!
“怎么回事?为何咱们的人全部被抓了?”
在鸿胪寺中,已经准备回北狄的托乌清拾突然得到了消息,满心愤怒和不甘心。
在他身边一个亲信说道:
“少汗,看样子,他们早就被暴露了,只是南人没有抓他们而已。”
这话一出,托乌清拾更加愤怒了:
“混账!咱们经营这么多年的探子,全部被他们给抓了,这群南人还真是狡猾至极!”
“本王子和他们没完!”
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又紧握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大,看样子,极为愤怒。
亲信则劝他息怒。
托乌清拾怒斥:“本王子怎么息怒?”
“这次南下,本是为了捞好处,整合咱们安插的探子,结果呢?”
“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探子也全军覆没了!”
这话一出,亲信也不敢接话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好久,托乌清拾这才接着询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早知咱们探子,却一直未抓,直到眼下才抓?”
亲信回道:
“属下打听到,是他们南人内斗,借助咱们探子为由。”
托乌清拾听得满脸涨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好……这些南人可真是厉害啊…咱们真是太小瞧他们了。”
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眼下的竹篮打水一场空,托乌清拾总算正视起熙朝人的厉害。
回想起前头的经过,托乌清拾发现,似乎从遇见贾芹这个关键人物开始,他就一直没顺过。
“贾芹!”
想到贾芹可能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甚至可能是整个北狄的克星,托乌清拾不由低声怒吼一声,双眼通红,眼底闪着火焰,鼻孔里似乎都冒出火气。
亲信见他这般愤怒,吓得浑身都在微微抖动,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后,提议:
“少汗……恕属下冒犯,南人有句俗语,叫冤家宜解不宜结,属下以为,贾芹既然这般厉害,少汗何必和他做对,不如拉拢成为朋友,甚至将他收入麾下。”
这话一出,让托乌清拾逐渐冷静了下来,沉思了一会,说道:
“好,你提醒得好,本王子和他又无深仇大恨,何必跟他置气。”
见托乌清拾总算是平静了,亲信长松一口气,又恭维了托乌清拾一番。
托乌清拾摆手:
“不必多说了,这次南下,本王子是一点事情也没办成,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惹他们笑话,咱们现在就回去。”
“你去跟鸿胪寺的官员说,就说本王子要走了,告诉他们,要贾芹来相送!”
亲信听了,也不多问,当即就去办了。
……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