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章太子的质问,吓得贾珍贾蓉父子,皆是浑身颤抖,对视一眼后,贾蓉跪地哭诉:
“太子殿下,臣未曾刺杀什么北狄副使,一切都是被冤枉的!”
礼章太子冷哼:
“哼!还敢狡辩,兰访寺的众人可是亲眼目睹你们行刺的过程,况且,这几个行刺的刺客,都已经交代了,你们还敢不认?”
说话间,贾芹让下属将一些口供呈上去。
礼章太子只略微看了一眼,就立马盯着贾珍贾蓉,静待他们解释。
然而,贾珍贾蓉父子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去灭李家母女三人的口,却变成了刺杀北狄副使?
一旁的托乌清拾更是瞪大眼睛,怒视着贾珍贾蓉:
“你们还真是有胆,当初在城外庄子上见你们两个时,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竟没想到,你们在背后竟然还想着报复,好,好啊!”
贾珍父子脸色大变,只见贾珍急忙弓腰告罪:
“王子殿下容知,我们父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刺杀你们北狄的副使。”
“我们也不知,这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说到最后,哭丧着脸,如丧考妣,满脸苦难,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
托乌清拾却不听他们这套说词,他只知道,巴勒乎就是被贾珍父子派人杀了的。
只见他满脸狰狞地看着贾珍贾蓉父子:
“哼!杀人偿命,你们两个,现在就自裁了吧,不然,本王子一定亲手杀了你们两个!”
上首的礼章太子眉头微皱:
“托乌清拾殿下,咱们大熙朝自有律法,可决判他们罪行,就不必你来操心了。”
托乌清拾冷冷地盯了礼章太子一眼:
“哼!希望你们的律法能够将这两个阴险小人直接杀了,不然,本王子只能亲自动手!”
和此前贾芹杀了几个北狄铁骑不同,巴勒乎可是北狄使节团的副使,代表着北狄颜面。
最主要,巴勒乎一直在查探兵力分布,如果不是贾珍贾蓉去刺杀,巴勒乎肯定可以给他交一份完整的兵力分布地图出来。
此时的托乌清拾处于愤怒之中,竟然也没有意识到,为何贾珍贾蓉会知道巴勒乎的下落,还轻易就给杀了。
感觉损失惨重的托乌清拾,已经没了多少理智,认定了贾珍贾蓉就是真凶,同时只想着让他们父子偿命。
“孤再问你们一遍,是否认罪?”
礼章太子冷然问道。
贾珍和贾蓉自然是不认的。
然而,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们不认,毕竟兰访寺的人亲眼目睹,还有几个杀手的口供,都可以证实,一切都是贾珍贾蓉谋划的。
要说动机,他们父子也有,一者,此前就和托乌清拾等人起了冲突,后来,托乌清拾又差点领着人冲进了贾家的家庙,贾家记恨在心,刺杀北狄副使的动机也就足够了。
证人证据,动机都有了,即便他们父子不认罪,都无法改变被判死刑的结果。
加上前头和宁郡主被玷污之案,贾珍虽然被迫做出的事情,可他确实玷污了和宁郡主,这是事情,无从抵赖。
若是贾珍还有爵位在身,礼章太子还要再三慎重,如今他爵位被夺,礼章太子再不用顾忌什么,直接宣判贾珍、贾蓉父子死刑!
罪名中最重的莫过于破坏大熙和北狄的邦交友谊,这个罪名太重,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因此父子两个必然会被判死刑。
“托乌清拾殿下,不知眼下这个结果,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