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托乌清拾殿下配合,我想你们那个副使,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告辞!”
说着,就带着人离开了。
托乌清拾眯着眼目送他离开,眼中闪着冷然不屑之色,心想着,若是这样说,你们也能找到,我就服你们!
过了一会,贾芹等人的身影都消失了,托乌清拾这才逐渐回过神来,脸色阴沉:
“小子,又让你逃过一劫!”
他突然想到,自己召集众多士兵,就是为了去教训的贾芹,眼下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而且前面他还对贾芹说了,要向靖平皇帝请示公平对战,也就是说,在此期间,他不能再对贾芹做任何事情。
恨恨地臭骂了几句后,托乌清拾也只得解散了众人,又回鸿胪寺去了。
……
且说贾芹这边,他知道托乌清拾说的基本都是一些假的,不过却不失落,反而似乎很有底气。
这让跟在他身后的李大槐颇为不解:
“大人,您是有想法吗?”
贾芹回头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会后,对其吩咐了一番。
随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崇乐坊琅子街冯钦星府邸。
冯钦星一听贾芹登门拜访,直接迎出仪门来,让贾芹颇为受宠若惊:
“冯老,晚辈何德何能,让你亲自迎接。”
冯钦星笑着说道:
“咱们两个不算莫逆之交,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吧?”
“既然是如此,老夫理当亲自迎接,况且,你也是头一次上门,老夫正式一些,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冯钦星领贾芹进了自己的书房,他知道,贾芹这时候来见他,肯定是有正事要谈。
果然,两人客气寒暄了一番后,贾芹就将刚刚去见托乌清拾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冯钦星听得满脸凝重:
“贾家还真是愚蠢,这个时候,竟然敢冒头去招惹北狄人,看来贾家决策者,真是到了利令智昏的地步了。”
贾芹接话:
“荣国府二老爷贾政在越海为学政,如今掌家的是大老爷贾赦。”
“贾家在城外的庄子,被北狄人践踏破坏,心里自然不舒服,直接派人来找北狄人,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冯钦星轻轻叹息:
“若是贾赦掌家那就不奇怪了,他是个一点亏也不想吃的人,从国公府嫡长子身份,长大到如今的大老爷,想必依旧是以前的老作风。”
这话还是贾芹头一次听说,不免觉得新奇,便问:
“冯老,您对贾赦也熟悉?”
冯钦星回道:
“算不上熟悉,只是有所耳闻,当年……”
说着,将他对贾赦所知的情况说了出来,无非就是纨绔子弟的作风。
贾芹听后,倒不怎么意外,符合他对贾赦的刻板印象。
又听冯钦星说道:
“对了,说起贾家二老爷贾政,他今年怕是有大劫难要渡啊。”
贾芹听得眼皮微跳:
“冯老,此话怎讲?”
冯钦星轻叹:
“去岁八月,皇上钦点他为越海学政,按照往常的惯例,他作为工部员外郎,点为学政,合规合矩。”
“然,他是因祖上功德萌荫而得的这个员外郎,其实是没有资格点为学政的。”
“仅此也罢,能做学政的,一般都是通过科举,最低都是二甲进士出身,到了地方,不仅要掌一道之文教之事,还得主持地方院试。”
“院试是童子试的最后一级考试,极为重要,半点差池都不能出,作为主持院试的学政,学问自然不能太差,不然连考生的考卷都看不懂。”
“更别说,院试的案首,以及前几名,都得学政亲自来提点,若是自己本身学问不够,如何点得出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