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一说我知道的吧,当时今上刚登基才两年,忠仁亲王是太上皇的儿子,和今上是兄弟关系。”
“不管是为了给忠仁亲王一个交代,还是为了不让今上过于关注此事,他们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就如贾珠没过多久,突然暴毙而亡,又如他的岳父,也就是李纹姑娘你的堂伯父,被人弹劾,理由是没有尽到长辈的职责,纵容子侄胡作非为。”
“再后来,就是令尊,突然被牵涉进了此事,直接革职查办,并且没几天,就被定罪砍头了。”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令尊为何会被牵涉进来,不过想来,不过是有人想让令尊来背锅,平息这件事情。”
“虽然郡主失贞了,可贾家死了一个嫡支少爷,李家被砍头一个,罢官一个,总算是可以平息事情了。”
李纹听得认真,待他说完,立马点头:
“恩公所言极是,正是因此,先父明明和这件事情毫无关联,不知他们竟这般阴毒,害死了先父,还让先父死了都无法安息!”
贾芹沉默了一会,追问:
“那不知你们姐妹到底查到了什么重要证据?”
李纹回道:
“是一道公文,翰林院的调令,说是让先父去东山道任乡试考官,我们姐妹查证了许久,最终确认,当时下达这道调令时,先父应该在翰林院中,根本就没去过那什么酒楼。”
“另外,那个指证先父的随从,后来也失踪了,仅此两点,也足够证明先父是被冤枉的。”
贾芹听了这话,满脸凝重:
“仅这些还不够,最好是能找到那个失踪的随从。”
李纹听得摇头:
“这个随从早就失踪了,似乎当年事发后,就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灭口了。”
贾芹眉头紧皱,沉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想到了什么,追问:
“对了,那夜你们姐妹回来,可是来拿什么重要证物?”
李纹眼底闪过几分黯淡,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并不是,只是拿回先父的一本书而已。”
贾芹听得不解:
“什么书?为何时隔这么久才回来拿,不怕早就腐烂或是被人拿走了?”
李纹起身,说道:
“恩公随我去一趟书房就知道了。”
贾芹点头,跟着她走出正房,往前头书房而去。
没一会,就来到了书房里,李纹走到左边书柜前,在格子里轻轻按了一下,竟出现了一个暗格。
“就是这本书。”
暗格不大,只能放两三本书的样子,如果不熟知,根本不会知道这书柜中竟然还有一个这样的小暗格。
李纹从中拿出了一本书来递给贾芹看,贾芹接过一看,见只是一本非常普通的书籍,疑惑不解:
“这书很贵重吗?”
李纹解释道:
“说贵重也贵重,说不贵重也不贵重,因为这本书是忠仁王爷赏赐给先父的。”
“当时我也问过先父同样的话,他笑着跟我说,书不贵重,贵重的是人情。”
贾芹听得内心一动:
“莫非令尊很得忠仁王爷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