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芹似乎有解决眼下巨大危机的办法,阎骆旺急忙询问贾芹,要赵氏怎么配合。
贾芹回道:
“我这里给她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份,她是一个从小被人拐卖的可怜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北狄女子,而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
“这样一来,就算风羽卫查到了那个抚养她长大的叔父,是北狄探子头目,也无法证明,她也是北狄探子。”
“因此,为了让这件事情属实,需得在她右手臂上印一个胎记,再加上原本准备好的一块帕子,还有一个她的‘亲姐姐’,出面认亲,就算是坐实她是中原女子的身份。”
阎骆旺听了,颇为高兴:
“若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又忙看着赵氏:
“秋窈,你有救了,咱们此后还能在一起。”
赵氏却愣住了,过了一会,反问贾芹:
“贾…大人,你是说需要在我右手臂上印一个胎记?”
得到贾芹确认后,又接着说:
“如果是这样,我右手臂上,正巧有一个胎记。”
贾芹听了一怔,内心突然跳了跳,半响,才忙让阎骆旺掀开赵氏的手臂看看。
阎骆旺小心翼翼地掀开赵氏的衣袖,可看得一些瘀痕,阎骆旺手都在了颤抖,眼中皆是疼惜和愤怒。
他知道,这些瘀痕都是掳走赵氏那些人犯下的罪孽。
“相公,别看了…”
赵氏小声祈求了一句。
阎骆旺却咬牙切齿:
“这群畜生,我阎骆旺定和他们不死不休,今生必将他们一个个五马分尸!”
贾芹听到这带着无限愤恨的话,内心都不由跟着微颤,感受到了阎骆旺的无边恨意。
心想着,难怪后来贾家等人家都被抄家了,有阎骆旺这样的潜藏敌人存在,也难怪了。
虽然贾芹现在还不确定,和薛蟠在一起的那些公子哥是什么人,但是想想能和薛蟠在一起的,无非就是和金陵四大家族有关联的。
薛蟠这样的纨绔子弟,为了抢香菱,直接将人打死,随后逍遥法外,来到京城,继续作福作威。
可见金陵四家权势滔天,却也在暗中,不知得罪死了多少人,又不知多少人等着看这四家垮台。
眼下这阎骆旺,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虽说这时候的阎骆旺看起来没什么,可人一旦恨极了,爆发出了仇恨值和潜力,难以预料。
更别说,他还是阎赵氏这个吏部尚书的孙子,暗中慢慢谋算对薛蟠等人报仇,绝对是做得到的。
暗暗想了想后,贾芹轻叹一番,继续看着赵氏露出来的手臂。
“这…这,这…?”
待看到赵氏手臂上的胎记后,贾芹眼中瞳孔瞬间缩小一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阎骆旺和赵氏皆看着他,颇为不解:
“贾大人,你怎么了?”
贾芹仔细看了看她手臂上的胎记后,又盯着赵氏问道:
“赵氏,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你是在哪长大的?”
赵氏听他这么问,顿时心下一动,忙一五一十地回应贾芹的问题:
“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一直被人关在一个院中,有人教我读书识字,跟我一起的,还有十几个姐妹,和我年纪一样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