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相拥而眠的贾芹和傅秋芳二人,似乎都有些睡不着。
傅秋芳是感觉到了什么,因为早些时候,贾芹回来时,她就发觉贾芹似乎欲言又止。
她还等着贾芹说什么,一直等到二人睡下,贾芹也没说话。
须臾,傅秋芳低声说道:
“芹郎,你有什么话就对奴家直说吧,我二人虽还未拜堂成亲,却已如夫妻,你有任何话都可以对奴家说的。”
贾芹听了,深呼一口气,轻轻搂了搂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话:
“秋芳,我打算明日离开了…”
说话时,紧张地看着她。
傅秋芳闻言,很是平静,说道:
“原来芹郎就是为了这个而心忧啊,若是刚见到芹郎你的那时,奴家或许舍不得你离开半步。”
“但这几日,芹郎你日日夜夜守在奴家身边,我二人又合奏了曲目,想来琴瑟和鸣也不过如此。”
“奴家知道芹郎你胸有丘壑,腹有乾坤,是要有大作为的,又岂能一直困于温柔乡内。”
“奴家等着芹郎你,有朝一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娶奴家过门!”
这番话一出,贾芹内心未颤,紧紧凝视着傅秋芳,一时无言。
他回来时,就带着一丝忧愁,因为他准备明日就回铁槛寺去了,担心傅秋芳会不舍得他离开。
他又极为在乎傅秋芳,若是傅秋芳面露不舍和哀伤,他又如何忍心离开?
可是他们两个一直如此,名不正言不顺,贾芹觉得,反而是对傅秋芳的不敬,时间久了,难免会被人察觉。
二则,眼下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不好一直待在傅家陪着傅秋芳。
故而踌躇不决,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傅秋芳伤心不舍。
却没想到,傅秋芳如此的明事理,并未显露半分不舍和哀伤,何其难得的心思。
过了好一会,贾芹动情地抱着傅秋芳,柔声说道:
“不知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大功德了,今生竟能碰到秋芳你这般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娘子。”
傅秋芳也紧紧抱着他,低声回应:
“是奴家三生有幸,方遇到芹郎你一次!”
贾芹闻言,再不多问,贴近她的俏脸。
良久。
二人都在微微喘息,又听贾芹温声说道:
“还如最初一般,隔几日我就来看你,待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可以直面你哥哥时,便来娶你!”
傅秋芳凝视着自己的爱郎,动情地颔首:“奴家相信你!”
二人再温存一番后,情绪才逐渐回落,傅秋芳突想起白天谢氏的奇怪言语,便说给了贾芹听。
傅秋芳一时不明白谢氏到底说的什么意思,贾芹听了,却立马明白了过来,急忙追问白天的所有细节。
待傅秋芳说完,贾芹不由轻叹:
“秋芳,看来你嫂子肯定是肯看出来了,故而有此提醒。”
傅秋芳听得一惊:
“嫂子她看出来了?她怎知…?”
感受到她情绪波动有点大,贾芹柔声细语地接话:
“也是秋芳你最近转变得太大了,我二人每日吃的膳食,比你往常吃得至少多了一倍。”
“另外,冬儿不会吹笛子,若是用心在外头听,不难知晓肯定不是冬儿在吹。”
“还有,你嫂子一直很关心你,你近来胃口极好,心情又变得极为愉悦,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她又岂能发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