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切莫和这种粗人一般见识,况且,这时候,咱们应该一致对外,不然会让别人看了笑话的。”
谭梧彦冷冷地看着他:
“怎么?连你也觉得本官做错了?”
徐正远吓得急忙低头告罪:
“下官不敢。”
谭梧彦冷哼一声,挥手让人将李大槐拿下。
李大槐则高声喊冤:
“大人,卑职冤枉啊,卑职什么都没有做,也没做错什么,你为何要拿我?”
谭梧彦听得心烦气躁,让人将李大槐的嘴给堵上,随后又阴鸷地看了看守备衙门。
这时已经是春夏交接的季节,午后的气温显得有些闷热,谭梧彦等人,聚集在守备衙门前,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直冒出来。
谭梧彦是越等越心烦,甚至坐立不安,每隔一会,就问过去多长时间了。
“大人,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就在这时,终于听到下属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谭梧彦阴冷地看着守备衙门内,大喊一声:
“既然这守备衙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现在就自己进去放人!”
“都随本官冲进去!”
说着,他第一个闯了进去,后边众人则纷纷跟上。
安良庭早有准备,见他们冲进来,将守备衙门里的人都叫了出来守备。
双方的对战似乎一触即发!
“且慢动手!”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淡淡地制止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外头。
只见贾芹带着几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徐正远认出来贾芹来,给谭梧彦介绍:
“大人,此人就是贾芹。”
谭梧彦听后,眯着眼睛打量着贾芹,眼中皆是不屑之色。
“公子,您来了!”
安良庭看到是贾芹来了,很是客气地打招呼。
贾芹朝着他作揖:
“让安将军你受惊了,实在惭愧。”
安良庭则客气回应了几句。
谭梧彦很是不耐烦地打断:
“你们说完没有?”
贾芹看着他问道:
“阁下就是兰访寺的长官吧?”
谭梧彦听了,微微昂首:
“正是,本官兰访寺寺丞,你有何指教?”
贾芹平静地接话:
“指教说不上,只是觉得你们兰访寺做事,未免也太差劲了一些,就这样的行事风格,怎么辅佐太子殿下,怎么替太子殿下分忧?”
谭梧彦听得脸色微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芹环顾四周,沉默片刻,不齿地说道:
“你们兰访寺的人犯了错,被别的衙门抓了,你们不走官面章程,却蛮横无理地直接带人来要人。”
“如今更是冲击守备衙门,若非你们身份特殊,我想安将军已经可以将你们当做造反的反贼给抓起来,甚至就地正法了!”
这话一出,谭梧彦突然内心咯噔了一下,他来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听了贾芹的话,方明白过来,他们为何要直接这样来要人,下公文来不就好了?
守备衙门上还有节度衙门,他们兰访寺可是太子殿下直接统领的衙门,只需要下一道公文去节度衙门,还不怕安良庭不放人?
可是,他们为何就变成直接来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