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前。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盯守在府衙前的粗犷男子,将自己仅有的五个下属都叫了来询问。
“回大人,近日周八裨十分低调,几乎没什么动静,咱们盯了许久都没结果啊。”
领头的下属小程颇为无奈地回应。
粗犷男子眼中闪过几分阴霾,眯了眯眼,盯着不远处的府衙,咬着牙自言自语:
“不可能啊,周八裨此前既然敢派人去守备衙门的牢狱中杀了那老尼姑净虚,这时候怎么反而没动静了?”
小程小心翼翼地反问:
“大人,咱们是不是盯错地方了?要不,咱们去盯着守备衙门?”
粗犷男子听了,颇为不满:
“放肆,本官还不用你来质疑。”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讥讽声音传来:
“哎呦呦,这不是兰访寺的诸位吗?”
“让我看看,是李大槐啊,就你这样的人,还来查案,真是笑死个人了!”
粗犷男子,也就是李大槐,立马看向了说话之人。
只见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子,身着锦服,头戴高帽,腰间佩刀,身后还跟着五六人,和这人装束差不多。
李大槐认出了此人,怒道:
“汪兴仁,你才是笑话,你们风羽卫都是笑话。”
话音刚落,只见汪兴仁身后的五六人,立马将李大槐六人围住。
“锵!”
一瞬间,两边的人都将佩刀抽出,冷然对峙。
汪兴仁见状,挥了挥手:
“都干什么?谁让你们随意在大街上抽出佩刀的?想造反啊?”
“都给本官退下!”
这话一出,他的几个下属,也就是风羽卫的小校先收回佩刀,退回了他的身后。
又听汪兴仁盯着这李大槐讥讽道:
“李大槐,你这混得也不咋地啊,三年前,我记得你就已经是正八品的兰访寺直长了吧?”
“怎么三年过去,你还是八品直长啊,啧啧啧…真是可怜哦…”
李大槐满脸阴沉,沉声说道:
“汪兴仁,我知道你刚升任风羽卫百户使,可不过也就正六品的小官,神气什么?”
汪兴仁听了,面露几分玩世不恭的神色,看着身后的下属,询问:
“本官神气了吗?”
几个下属自然是摇头。
他便又看着李大槐:
“李大槐,你看到没有?我可一点都没神气,倒是你,一个八品不入流的小官,见到本官六品百户使,敢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敢蔑视本官,该当何罪?”
李大槐满脸不屑,轻哼:
“哼!就你还在我面前摆官架子?别说你只是风羽卫百户使,就算是千户使又如何?”
“本官乃兰访寺的直长,只听我兰访寺长官之命,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本官给你行礼?”
汪兴仁听了,也不恼怒,双手抱胸,淡淡地说道:
“李大槐,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我知道你如今正查京兆府守备安良庭,弹劾京兆府府尹周八裨的案子。”
“到眼下肯定一点进展也没有吧?要不要我们风羽卫帮帮你?”
李大槐听了这话,哪里不明白,汪兴仁就是故意来捣乱的,严词拒绝:
“我们兰访寺自己就能查办,用不着你们风羽卫帮忙!”
见他回绝地如此利索,汪兴仁嘴角撇了撇:
“哎呀,不识好人心啊,本官是看你们可怜,想着帮你们一把,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本官也懒得再多说什么。”